81、暮溪之戀-《越神計(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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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南百里,有一條大河叫浣花河,九曲蜿蜒,直奔大海而去。河有一分支名暮溪,從山間潺潺而下,縈繞于山石樹木間,風(fēng)景十分美麗。
正值隆冬,河溪皆已封凍,蒼茫大地,一片銀白。河面冰層之上,有一個(gè)年輕的漁夫,身披蓑衣,正在勞作。他鑿開厚厚冰層,一桿垂釣,靜坐不動(dòng),與周圍雪景融為一體。
魚線微顫,漁夫提桿,一條金色鯉魚落入簍中,漁夫面露喜色,再上餌下桿,河面又恢復(fù)平靜。
這時(shí),有一人從對(duì)岸林中緩步而來,他一身雪白,腳下沙沙作響,引起漁夫注意。他目視那人由遠(yuǎn)及近,丈余外停下腳步。
“胥大師,你果然沒死,甄言佩服至極!”
漁夫一愣,繼而笑道:“公子認(rèn)錯(cuò)人了,在下姓胥名塵,只是一個(gè)漁夫,怎敢以大師相稱?”
甄言一聲冷笑:“大師,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想和你談?wù)剬堉隆!?
“都和你說了,我不是什么大師,我已成婚多年,妻子澄兒……”
甄言目光如電打斷他,“你耍什么把戲?還是真失憶了?”
胥塵有些惶恐,匆忙收拾漁具,“澄兒說了,我前些日子撞到頭,是忘了些事情,可是你我從來沒見過?!?
他背起魚簍匆匆離去,留下甄言在雪野駐立靜思。
回到溪邊小木屋,裊裊炊煙升起,胥塵忽然覺得很溫暖。推開房門,胥塵高興喊道:“我今天釣到一條稀有的金鯉,正好給娘子?身子?!?
澄兒正在煮飯,面色依然蒼白,“我的身體好多了,夫君不要再操勞了?!?
“澄兒喜歡吃魚,我愿意日日垂釣為你補(bǔ)身子?!?
澄兒微笑靠近他,眼中星芒閃爍,“夫君好似忘記了什么事情?”
“我怎么會(huì)忘呢?”胥塵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低頭親吻她的唇。澄兒微合雙目,盡情享受溫情一刻。
澄兒真美,容顏如花,每每此時(shí),胥塵在幸福之余,還有一股莫名的憂傷,記憶中仿佛是生離死別時(shí)的緊緊相擁。
纏綿久久分開,胥塵說道:“我雖然失去一些記憶,但我永遠(yuǎn)記得,我是多么愛澄兒,這份愛生死不棄,輪回不滅!”
澄兒感動(dòng)抽泣,胥塵笑道:“好好的怎么哭了?哎呀,飯要糊了……”
一連幾天平安無事,胥塵心中的疑慮慢慢消散。這天清晨,他決定再去捕魚。出門前,澄兒細(xì)細(xì)為她整理好蓑衣,倚門而望,殷殷目光讓他心中溫暖至極。
茫茫雪野,一片銀白。他鑿開冰層,剛要下鉤,甄言如幽靈般出現(xiàn)眼前,“胥大師,原來你被妖女迷了心智,今天我就要?jiǎng)诱娓竦?,給你開竅醒腦?!?
他忽然亮出長劍,劍峰寒光閃閃,胥塵大驚,扭頭就跑,剛跑幾步,撞上一堵無形之墻,被生生彈回。
“這是什么罩子?你要干什么?”
甄言也不答話,手中劍拉一道強(qiáng)勁的電弧,在結(jié)界內(nèi)織成密密電網(wǎng),電得胥塵渾身顫抖,頭發(fā)都立起來了。同時(shí),胥塵腦中的畫面如電影般閃過,各種聲音耳邊鼓噪,他雙手掩耳,痛苦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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