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高云闊,缺月如鉤。 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讓遠處的積雪,近處的楊樹林都反射著慘白的月光。 杜康只穿單薄青衫的身影從遠處的山丘走來。 楊樹林內,蕭瑟無一片樹葉的楊樹枝在冷風的吹拂下相互拍打的啪啪作響,一個身穿老舊皮甲,背一柄長劍,腰胯一把長刀的老漢挺直的站在樹林內。 冷風吹亂了他鬢角的亂發,灰白的頭發在風中飛舞,更為他飽經滄桑的面孔添加了一絲悲涼。 杜康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這讓他多少有些不適,因為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逼迫可憐老人的反派。 于是他打算說些什么,緩和現在的氛圍。 “今晚月色好美,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樣的月色。榮師傅,你知道嗎?我以前也喜歡穿皮甲,直到我意識到那層脆弱的防護不能真正帶給我安全,它只能提供些許安全感,我就改穿青衫了。” 杜康的話讓榮懷寶更緊張了一些,他緊緊的握住了腰間的刀柄,開口道。 “這身皮甲是我的老伙計了,看著破破爛爛,但它救過我好幾次命,我覺得我這輩子都脫不下它了。杜公子,您是怎么知道刀劍行的?” “這不重要,重要是榮師傅愿意將它教給我嗎?” 杜康的靈眼能看出,榮懷寶腰間的那把長刀是件神兵。只是長長的刀鞘中只有一截刀身在閃爍著靈光,這竟然是一把斷裂的神兵。 杜康現在要比白天在武館里放松,榮懷寶選擇了在這里談這件事,就意味著被杜康吃定了。 “我活了七十多年,十幾歲的時候被公子看中,做了他的百鳥衛,一做就是四十年,我早該在碧波海龍王選婿的時候陪公子死了,茍活這條性命,一是貪生,二是放不下我那可憐的孫女。” 榮懷寶口中的公子,指的是風家老爺子的親兒子。 他的情況,杜康打聽的很清楚,十幾歲就被風家老爺子的親兒子看中當了親衛,一直兢兢業業干了四十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