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天并不清楚白玉蘭已經將郝今龍夫婦和他的關系,原原本本告訴給了鄭娟。 還以為鄭娟不知道他的身世。 “對對,當時你帶鄭娟到周家的時候,我一直說,你就是我哥哥。”郝冬梅回想起當年的事,說道。 “那我們用不用回避一下?”郝今龍問。 陸天抓了抓頭發,想想說道:“不用,明天周末,你們都放假,見就見吧。鄭娟已經不是六年前的鄭娟了,舉重若輕,很大氣,不該說的話,不會說的。” “陸天,那明天你過來么?”郝冬梅問。 陸天看了身邊周蓉一眼,“我和蓉兒一起過來。” 說完,拉起周蓉的手。 “那,也好。”金月姬點點頭道。 陸天和鄭娟、周蓉的關系,郝今龍夫婦心里清楚。 看到自己兒子并沒有背著周蓉做事,周蓉也知道輕重緩急,金月姬十分欣慰。 “陸天,那我和你媽就聽你的,在家等著鄭娟。”郝今龍附和道。 見父母沒什么異議,陸天說道:“那就這么定了,明天一早我和蓉兒就過來等著。” “行,我們也把家好好收拾一下。畢竟人家的房子,要是弄得太亂,會讓人挑理的。”金月姬扶著炕沿說道。 …… 天平胡同,90號。 今天的周蓉,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大衣,脖子上還系著一條白色的圍巾。 很少打扮的她,嘴唇涂了薄薄的口紅。 口紅是白玉蘭送給她的,一直扔在抽屜里,這一次,是第一次用。 陸天讓她再把眉毛畫畫,周蓉覺得自己眉毛很好看,沒必要畫。 打扮好之后,與陸天手挽手,一起來到這里。 陸天吸取了前一天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教訓,今天里面的棉襖沒脫。外面穿了一件黑灰色呢子大衣,與周蓉的深藍色很配。 什么叫男才女貌,也許就是陸天和周蓉這個樣子。 …… 與此同時,吉春賓館的中巴車向太平胡同駛來。 除了接待辦和調查組的工作人員外,鄭娟、徐曉秋、林涵和林涵的助理都在車上。 吉春賓館離天平胡同不遠,一刻鐘后,中巴車到達天平胡同路口。 提前到達天平胡同里調查組便衣,已經嚴陣以待,除了保護企業家的人身安全外,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也是他們的工作職責。 中巴車無法駛入胡同,車上的人只能下車步行。 走在七拐八拐的胡同,鄭娟百感交集。 這條路,她走了整整二十年。 小的時候,走在這條路上學。 成年之后,推著小車,風里來雨里去,沿著這條路賣過冰棍,賣過糖葫蘆。 當然,最令她難忘的,就是跟陸天在這里走過的每一天。 看著胡同旁低矮破舊的土坯房,徐曉秋向身前的鄭娟問道:“姐,你以前就住這樣的房子啊?” “是啊。這是臨街的房子,算是好的。姐姐住的房子,比這還破。”鄭娟笑著說。 “還破?那能破到什么程度?”徐曉秋又問。 “怎么說呢。反正你大娘見到我住的地方說,家里的狗窩都比我住的強,一定讓我跟她去賓館住。”鄭娟目視著前方,答道。 “姐,那你吃得苦可夠多了。” “不算什么,不吃過苦,哪里知道甜的滋味。”鄭娟柔聲細語說道。 拐過了最后一個胡同口,天平胡同90號,已經在眼前。 遠遠望去,門口處站著兩個人。 盡管還有些距離,不過,鄭娟一眼便能認出,這兩人是陸天和周蓉。 終于見到周蓉了,鄭娟多少緊張起來。 平了平氣,大步走了上去。 徐曉秋同樣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人,差不多猜出來是誰了。也緊跟著鄭娟,寸步不離。 后面的林涵,亦步亦趨,也跟了上來。 …… 十分鐘前,調查組組員便來告知,中巴馬上要到胡同口了。 陸天和周蓉走出屋子,并肩站在門口等候。 與往常不同,這一次,兩個人并沒有牽手。 周蓉覺得那樣的示威沒有必要, 陸天不想讓鄭娟見到,太過傷心。 多年的默契,對方想著什么,兩人已經心照不宣。 見到胡同拐角處人影攢動,一群人向這邊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穿白色貂絨大衣,系著深藍圍巾的女子。 周蓉問:“陸天,是鄭娟吧?” 鄭娟昨天就是這身打扮,即便不到近前,陸天也能認得出來。 “是,就是鄭娟。” “鄭娟,果然不一樣了。”周蓉心有所思道。 陸天沒有回答,只是看著。 調查組的人離自己只有十幾米,說話會被聽見,什么都不能說。 就在陸天和周蓉說話間,鄭娟已經走到眼前。 這個時候,鄭娟的眼里只有周蓉,而周蓉的眼中也只有鄭娟。 兩個人目光相碰的一刻,心里都是五味雜陳。 她們是情敵,卻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以至于,從沒有說過對方的壞話,甚至時常贊美對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