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吉春,市醫院。 郎大平面色沉重地躺在床上,一聲不吭。 就在他醒來不久,他的兩個兒女把兒子郎健血型是b型的事,告訴給了他。 這個打擊,比之前曹德寶扎他的幾刀,還令他難受。 看著醫院的驗血報告,郎大平心如刀絞。 自己唯一的兒子,郎家唯一的骨血,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這樣的苦痛,一般人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是他這樣家族觀念很強的郎大平。 郎大平覺得,兒子郎健就是家族血脈的傳承,這個思想在他腦子里已經根深蒂固。 因為郎家這一脈只有郎健這一個兒子的緣故,他對這個兒子格外地寵愛,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兒子,竟然是他老婆跟別人偷情生的。 一瞬間,郎大平覺得天塌了。 一種絕望的情緒涌了上來,令他覺得生不如死。 這時,病房門打開,喬春燕從外面走進來。 搶救郎大平的時候,喬春燕就在現場。郎健不是郎大平的親生骨肉,她也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只是,當時郎大平生死不明,就沒去深想。現在郎大平已經渡過了危險期,喬春燕開始盤算起來。 現在局面與郎大平剛被刺,處處不順不同。 曹德寶潛逃在外,即便沒有被抓,也不敢回吉春,再不會有人到單位搗亂了。最大的利好,曹德寶正是定性為通緝犯,相關部門批準了她的離婚申請,嫁給郎大平最大的阻礙已經掃除。 嫁給郎大平后,再能給郎大平生個兒子,那郎家女主人的地位,就坐穩了。 郎大平雖然年齡大一些,不過有權有勢,年齡和權勢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這些,被曹德寶捅了兩刀的傷口,喬春燕也不覺得那么疼了。 …… 走到郎大平身邊,喬春燕用手背摸了摸郎大平的額頭,笑著說:“大郎,你的燒退了,真好。” “春燕,你的傷,還疼么?”郎大平看著喬春燕胳膊上的紗布,問。 喬春燕坐到郎大平身旁,拿起水果刀,為郎大平削起蘋果,笑著說:“還有點疼,不過比前兩天好多了。” “春燕,我們這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等我傷好了,我們就登記結婚。” 這一次,郎大平主動提出了結婚。原因很簡單,他想要一個兒子,一個自己親生的兒子。 聽到郎大平這么說,喬春燕的心簡直樂開花了,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郎大平,“大郎,你吃蘋果。” 郎大平接過蘋果,笑問:“春燕,蘋果削的不錯,一百分。” “大郎,你要是覺得不錯,將來我天天給你削蘋果。”喬春燕一臉堆笑道。 “好啊,你給我削,我就吃。”說著,郎大平握起喬春燕的手。 喬春燕側過身子,依著郎大平道:“大郎,咱們什么時候辦喜事?” “下個月,下個月就辦。”郎大平毫不遲疑地說道。 聽到郎大平的話,喬春燕心中大喜,故作嬌羞道:“大郎,我聽你的。” …… 十一這天,春燕媽把喜帖送到了周家。 喬春燕和郎大平的婚禮定在了十月十八日。 郎大平出手十分闊綽,要在光子片大擺三天宴席,全是好酒好菜,只要跟老喬家有過的,可以連吃三天。 看著喜帖,陸天對周蓉說道:“蓉兒,你看喬春艷因禍得福了。不僅進到婦聯工作,還成了領導夫人。喬春艷和秉坤同歲,今年才二十三,前途無量啊。” “她才二十三,那個郎大平都五十多,比春燕大了三十歲,算什么因禍得福。”周蓉搖頭道。 “郎大平有權有勢,喬春艷正是年輕的好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各取所需,般配。 再過幾年郎大平退休,指不上郎大平了,喬春燕走上領導崗位,再換一個,也不遲。”陸天把喜帖放在炕上,道。 聽了陸天的話,周蓉面露不悅,“你這個人腦子里都想著什么,一腦子壞思想。” 陸天側過看,看著周蓉一本正經道:“蓉兒,再有六年郎大平就會退休,六年后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看陸天一本正經的樣子,周蓉“噗嗤”一笑, “別人家的事,我關心什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郎大平上一次沒有把你和你爸媽送進去,你說會不會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周蓉問。 “短時間,應該不能。”陸天搖搖頭。 “你怎么這么肯定?”周蓉問。 陸天微微一笑,“郎大平是個懂得輕重緩急的人,現在知道郎健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最想的就是能跟喬春燕生個兒子,否則,也不會剛出院,就馬上結婚。 就算要對付我,也得是喬春燕懷上孩子之后。” 周蓉聽了陸天的話,點點頭,“想想也奇怪,你說郎大平生郎健的時候,他老婆都三十五六了,怎么還會偷著跟別人生呢?” “這個我哪里知道。 總之,現在最難受的就是他兒子了。 我送玥玥上學,見到過幾次郎健,現在頭都抬不起來,沒進校門,就會被人指指點點的。”陸天說。 “陸天,你說這個消息,怎么這么快大家都知道了?”周蓉不解問。 “好像郎健和他兩個姐姐關系一直不好,他兩個姐姐嫉妒家里好東西都給了他。這件事出來之后,他兩個姐姐就開始到處宣傳,生怕別人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 沒有郎大平的庇護,郎健再不敢再欺負玥玥了吧?”周蓉問。 “這個,還還真不好說。 有的孩子破罐子破摔,會變本加厲。郎健說不好就會成那個樣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