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陸天管金月姬叫“媽”,這是郎大平萬萬沒有想到的。 對于郝今龍和金月姬夫婦,曾經在省調查組工作過、參與過郝今龍案件的郎大平比誰都了解。吉春破城時,他們遺失了兩個兒子,郎大平同樣十分清楚。 郝今龍、金月姬夫婦被關進教養所,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懷疑解放前,郝今龍夫婦與警備司令部勾結,導致很多在吉春潛伏的同志暴露犧牲。 只不過,幾年的調查,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們的叛變行為,才不再追查。 如曹德寶所言,假如陸天是郝今龍和金月姬的兒子,他的前女友又是當年吉春城防司令副官徐振邦的女兒,那陸天很有可能就是在香港的徐振邦與郝今龍、金月姬的傳聲筒。 甚至,就是交通員。 這個邏輯關系要是能夠成立,把陸天定性為敵特,不僅為兩個弟弟報了仇,自己還立了大功。 想到自己在調查組的時候,對郝今龍和金月姬沒少下死手,萬一他們要是翻身了,一定會找自己算賬。 這樣徹底扳倒他們的機會,絕不能錯過。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想到這里,郎大平拿出紙筆,一字一句寫了起來。 …… 吉春,松花江醬油廠。 曹德寶吹著小曲,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離開了廠子。 自從傍上了郎大平這根大樹,曹德寶不再唯唯諾諾,變得牛哄哄起來。 剛出廠門不久,曹德寶的側后方,一輛女式坤車沖了過來。 想著美事的曹德寶根本沒有注意有車過來,躲避不及,和坤車撞到了一起。 幸好,他反應快,一腳支在了地上,沒有摔倒。 騎坤車的那位姑娘就沒那么幸運了,實實摔到了地上。 曹德寶看到前車圈被撞瓢,心生怒火,把車立好,沖了上去。 指著摔在地上的姑娘怒斥道:“你會不會騎車。” 摔到在地的姑娘仰起頭,沖著曹德寶嬌滴滴說:“大哥,我摔成這樣了,你還這么說我。” 這個時候,曹德寶方才看清摔倒在地姑娘的模樣。 大眼睛,高鼻梁,雖然皮膚黑一些,也算是個標致姑娘。 看姑娘嬌滴滴的樣子,曹德寶頓時有了心思,忙說:“我,我怎么能說你呢。你摔的怎么樣,用不用我扶你起來?” 姑娘揉了揉腿,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我腳疼死了,搞不好腳崴了。你扶我起來吧。” “好好,我來扶你。”曹德寶一臉喜色。 小的時候,曹德寶家境很好,在文化宮學藝術,身邊常見漂亮姑娘。 后來,家境敗落,醬油廠那個地方,大多都是男職工,身邊再看不到漂亮姑娘了。 特別是娶了喬春燕以后,又管的特別嚴,和女的說句話,都會被喬春燕訓斥。 今天,終于遇見個還算好看的姑娘,現在讓他扶起,曹德寶哪能錯過。 彎下腰,一臉堆笑說:“妹子,你這也太不小心了。” 說完,伸出胳膊抱住姑娘的肩膀。 “怪誰?誰讓你把我撞了的。”姑娘可能是腳崴了的緣故,“哎呦”一身,身體實實靠在了曹德寶身上。 軟玉溫香在懷,曹德寶不禁心頭一蕩。 抱著姑娘肩膀的手臂,又緊了幾分。眼睛順著姑娘領口處看去,這個角度果然看的真切。 好看,真好看,曹德寶不禁咽了咽口水。 姑娘似乎感受到樂曹德寶的異常,輕聲道:“大哥,你別干抱著,把我扶起來啊。” “好好。”聽到姑娘的話,曹德寶如夢方醒,一直腰,將坐在地上的姑娘抱了起來。 也許抱起來太急的緣故,姑娘整個身體與曹德寶靠到了一起,頭也搭在了曹德寶肩上。 曹德寶頭一側,臉正對著姑娘的臉,兩人的嘴,瞬間挨到了一起。曹德寶心頭再蕩,想親姑娘一下的沖動,涌上心頭。 而這個姑娘卻沒有躲閃的意思,眼睛看著曹德寶,似乎對曹德寶的長相很滿意,不停欣賞著。 沖動是魔鬼,這個時候的曹德寶,被沖動沖昏了頭腦,想都沒想便親了上去。 就當他嘴唇剛剛碰到姑娘嘴唇,還沒有享受到姑娘嘴里味道的時候,姑娘一把將他推開,大喊道:“耍流氓了,有人耍流氓了。” 還沒等曹德寶反應過來,不知道從哪里沖過來幾個年輕人,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一邊打一邊喊,“打流氓,打流氓!” 不多時,圍觀人越來越多,看到一個姑娘蹲在地上哭,頓時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了毆打曹德寶的行列中了。 對于流氓,不打白不打。 打了,也白打。 打曹德寶的人越來越多,最初幾個動手的幾個年輕人,開始有序地離開。 很快,糾察騎著自行車趕了過來,驅散了打得正歡的人群。 此時的曹德寶已經被踢得鼻青臉腫,爬都爬不起來了。 糾察向蹲在地上哭的姑娘問道:“同志,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未等姑娘開口,圍觀群眾中就有人喊道:“那個男的耍流氓,親這個姑娘。” 話音一落,圍觀群眾便紛紛說道:“對,對,就是這個男的耍流氓。” 躺在地上的曹德寶聽到大家都這喊,頓時慌了起來,忍著身上疼痛,從地上坐了起來,“糾察同志,是這名女同志讓我扶她的,你不信問她。”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