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京城,白玉蘭家。 自從上一次之后,陸天信守了承諾。 接連幾天,每到晚上,陸天都會去白家。 當然,僅僅是做客。不做別的。 陸天和白玉蘭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在一次吃飯、品茶、聊天。 與之前不同的是,正如白玉蘭所言,陸天對她不再像以前那般避之不及了。 換句話說,不再擔心會出什么問題,而刻意與白玉蘭保持距離。 陸天,終于不再把她當成外人。 這,正是白玉蘭希望看到的。 這一天,下了班后,陸天又來到白家。 除了答應過多陪陪白玉蘭外,在外久了,寂寞也是很大的原因。 雖然這一次拖拉機廠派了七八名員工來京城學習,不過,這個防口甚于防川的年代,很多事都聊不到一起去。 不像在白玉蘭這,能暢所欲言。 和白玉蘭一起吃過晚飯,陸天問道:“花妹,白院長又去親戚家了?” 白玉蘭一邊洗著碗,一邊說:“我爸下午,回吉春了。” “我聽白院長說,他要在京城呆些時日,怎么這么著急就回吉春了?”陸天問道。 “吉春那邊來了消息,你爸解放了,我爸當然要回去看看了。” 郝今龍出來的消息,陸天接到了郝冬梅的電報,已經知道。 并沒有覺得意外。 “我爸剛出來,你爸就去看,不怕被調查組的人盯上啊。” 白玉蘭把洗好的碗筷放進碗架子,回身坐到陸天身前,“我爸說,虱子多了不怕咬。帽子已經戴上一頂,也不怕多戴一頂。再說,我爸也不像馬守常是省領導,顧忌那么多。他現在就是八旗子弟老白丁,就算戴著帽子,也沒人注意。” “那也是白院長古道熱腸。換成別人,即便沒什么,也會躲得遠遠的。 你爸回吉春了,這房子,就你一個人住?”陸天問。 白玉蘭睨了陸天一眼,輕嘆道:“是啊,就我一個人了。你也不留下來,保護我。” “花妹,我不能不回招待所。不然,我就留下來了。” 自從上一次發生關系后,陸天便開始關心起白玉蘭。 這種關心,不是愛,更多的是一種愧疚,甚至是一種補償。 “重柴不是軍隊,不回招待所也沒人過問。 你要是擔心什么,就住我爸那屋,那個屋有鎖,晚上睡覺你鎖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白玉蘭忽閃著一雙俏目,看著陸天。 “我,不會再做錯事了。”陸天低著頭說道。 “你都說不會做錯事了,還擔心什么?”白玉蘭問。 “花妹,是這樣。”陸天干咳一聲后,接著說, “和我一起來京城出差的單位同事,有個叫蔡曉光的。他以前追求過周蓉,所以對我格外的關心。如果,我晚上不回去住。蔡曉光回吉春一定會跟周蓉說,我不想讓周蓉不高興。” 見白玉蘭一定要問個清楚,陸天說出了心里話。 聽完陸天的話,白玉蘭方才知曉始末,沉默片刻,說道: “陸哥,你對蓉姐真好。我要是能先認識你就好了。” “花妹,緣分其實很微妙的。 起先,我和鄭娟戀愛的時候,也沒想到能和蓉兒走到一起,后來真的走到一起了。即便我們先認識,也不一定有這樣的緣分。”陸天安慰道。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蓉姐,我已經不強求了。陸哥,既然這樣,你就走吧,省得被人在背后嚼耳根子。我自己一個人在家,沒問題的。” 聽白玉蘭這么講,陸天愈發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里。這么大的房子,要是晚上跳進來個人,喊人都來不及了。 想想說道: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還回去。找個理由,我再過來。要我說,你在京城不是有親戚么,去親戚家住不是更安全些?” “去親戚家,就看不到你了。”白玉蘭直言不諱說。 要是在以前,白玉蘭這么講,陸天定會拂袖而去,不會再跟她說下去。 現在多少有些不同,陸天不想讓白玉蘭太過難堪。想了想說道: “花妹,不行你認我做哥哥吧,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保護你了。” 陸天的話頓時引來白玉蘭的反駁,“我們都做過那個了,哪有哥哥和妹妹會那樣。我說過,我不會纏著你,也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你還有什么躲躲閃閃的。” “話是這么說,可總得師出有名吧?”陸天解釋道。 “那好,今后對外,我就是你妹妹。 必要的話,回吉春,讓你爸你媽還有我爸一起做個證。這樣,總行了吧?”白玉蘭翹著小嘴道。 陸天思量片刻,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省得外人說閑話。要是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行,你走吧。”說完,白玉蘭又想起什么,“陸天,明天是周末,你陪我到處逛逛吧。” “行,明天一早我就來找你。再有十多天,就回吉春,出去走走也好。順便給周蓉、周玥、我爸我媽、我丈母娘他們買些東西。”陸天想想說道。 “買東西,那你就找對人了。別看我大多時候都在吉春,京城我可比一般人熟悉多了。京城的工業票我也能搞到,想買什么,就買什么。”白玉蘭笑著說。 聽白玉蘭這么說,陸天想起了一件事,說道:“花妹,你在京城有關系,能不能幫我個忙?” “陸天,什么忙,你說。”白玉蘭問。 “我想知道馮化成夫婦被關在哪,有可能的話,我想去見見。”陸天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