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天,想躲也躲不過去,曹德寶只好硬著頭皮說:“陸主任,你也來了。” “是,你怎么來了。”陸天盯著曹德寶問。 “這,這不是下大雪了么,我過來看看出渣車間房頂, 有沒有被雪壓塌。”曹德寶眼神游離地說著。 陸天向曹德寶鼓囊囊的軍大衣看去,便知道他為什么來了。 “曹德寶,廠里的東西可都是可丁可卯的。今天下大雪,本來就沒幾個人來過廠里,要是少東西了,一查就能查出來。” 聽陸天這么講,曹德寶臉色一變, “我, 我……我家鑰匙落在車間里,我回去看看。” 看到曹德寶走遠的,陸天不由地想起了被他舉報過的水自流。 自從一年前從【求助功能】得知,水自流在香港做了演員,便再沒有他的消息。 現在已經過去一年,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怎么樣了。 …… 香港,振邦影業。 期末考試結束,不用再去學校,鄭娟開始了正常辦公。 忙到中午,水自流敲門走了進來。 現在的水自流與一年前來香港時已經脫胎換骨,判若兩人。 除了略帶陰柔的帥氣外表沒有變,其他的都變了。 一九七二年底,《香港娛樂周刊》將水自流列為港島娛樂圈四大天王之一, 新灌制的唱片《花自飄零水自流》更取得過萬的銷量。 本來有些毛病的腿, 經過最權威專家醫治后,不細看也看不出毛病。 他和青霞小姐的戀情港媒更是爭相報道。 這一對金童玉女也是高調示愛,狗仔隊甚至拍到兩個人同進同出公寓的照片。 總之, 水自流一切向好。 不過, 即便成了天皇巨星,水自流對鄭娟依舊畢恭畢敬。 鄭娟不僅是自己的恩人,更是陸天最為牽掛的人。 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忘本。 見到水自流進來,鄭娟放下手中批閱的文件,問:“水自流,有事么?” “徐董,前些天你跟我說光明要去內地的事,我想了個辦法,跟你匯報一下。” 水自流站在鄭娟辦公桌前,身子微微前傾,畢恭畢敬說。 “你說說看。”鄭娟坐直身子,手里轉著鋼筆。 “徐董,是這樣。 我問過光明,去內地交流,都有什么環節。 他說,除了參觀一些景點和場館外, 還會與當地學生一起聯歡。聯歡之后,還會交換禮物。 我覺得, 可以讓光明在聯歡會上唱陸天那首《為了誰》。陸天要是知道有香港學生唱這首歌, 一定能想到是誰的。”水自流說。 聽完水自流的話,鄭娟五指相交,叉在胸前,思量片刻后,道:“就算陸天知道,光明也該走了。我看了他們在吉春的安排,只有兩天時間。 你這個辦法,不大可行。” 水自流伸手捋了捋額頭的劉海,接著說:“徐董,你和陸天之間有沒有只有你們兩人能看懂的聯系辦法?” 聽水自流這么說,鄭娟點點頭,“有。” “那就好。學生之間一定會有交換禮物的環節,在交換的禮物中,把你想說的寫在賀卡上,就行了。” 陸天的話令鄭娟心有所動,下意識地停下轉著的鋼筆,雙手不停揉搓。 半晌,開口道: “你說的,我懂了。 交換的禮物,相關部門一定會仔細檢查。 所以,只能用我們能看懂的聯系方式,才能不會被相關部門發現。 陸天要是知道香港的學生中有人唱《為了誰》,應該會想到這個人是我安排的,繼而會去查唱《為了誰》的學生在吉春做了些什么,或許就看到這個賀卡,甚至有可能見到光明,我說的對么?” “徐董,我就是這個意思。”水自流微微點了點頭。 “倒是個主意,只是也太復雜了吧? 林曉曉從吉春帶回來的消息,陸天就是醬油廠一個車間副主任,這樣的活動,他根本接觸不到。 就算光明唱了《為了誰》,他知道的可能性也不大。 即便他知道光明唱過這首歌,或許也沒有辦法打聽到唱歌的學生做過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