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調查員目露寒光,“鄰居關系?沒有那么簡單吧。有人舉報,你和鄭娟不僅關系緊密,還和她生了個孩子,這個孩子就在香港,有沒有這件事?” “沒有。”陸天斬釘截鐵道。 “還不承認。 告訴你,按照舉報人提供給調查組的鄭娟信上寫著的蛇頭聯系方式, 廣州調查組已經將這個蛇頭抓捕歸案。 據蛇頭交代,香港那邊的東家給他留下過話,要是有吉春人來找,就馬上送到香港。 你還有什么話說?”調查員的問話愈發嚴厲起來。 聽到調查員這么講,陸天清楚,一定是那天涂自強他們記下來信上蛇頭聯系方式, 向調查組舉報。 很有可能因為這個舉報信息準確,調查組才動用了香港那邊眼線, 對信上其他內容進行了調查。 這么看來,這一次調查組將自己拘留,是有備而來。 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了。 想到這里,陸天否認道: “同志,我從來不知道有什么信,鄭娟也從沒給我留下過什么信。至于蛇頭,我更不知道是誰。” “沒有,那舉報人是怎么知道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也想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信又在哪里。”陸天從容應答著。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再告訴你,據香港那邊得到的情報, 鄭娟到香港不久,就有了身孕。 六九年五月,在香港產下一子。按時間算, 一定是在內地時候就懷上了。 那個時候,只有你跟她接觸頻繁, 這個孩子一定是你的。” “不可能, 要是我的孩子,還有蛇頭這個渠道,我干嘛在吉春受苦,去香港不好么?”陸天反問道。 “你留在吉春,當然是動機不純,準備搞破壞的。”一名調查員義憤填膺道。 陸天微微一笑,“同志,我就是醬油廠一個小小車間副主任,我能搞什么破壞?你們可以去醬油廠調查,我工作可是兢兢業業,從沒出過紕漏,年年都受嘉獎的。” “陸天,你不要狡辯,好好交代你說的問題。你和鄭娟究竟什么關系?”另一名調查員把審問又拉回正軌。 “我說過,我們是不錯的鄰居關系。”陸天底氣足了起來,朗聲答道。 “陸天,你狡辯也沒有用。 我們調查過, 四年前鄭娟的親生母親也想把你帶到香港, 只是因為你和鄭娟不是直系親屬才沒有成行,這還不能證明什么?” 聽到調查員這么問,陸天知道,這一次他們是做足功課了。 “以前我就說過,鄭娟喜歡我,可我更愛我的妻子周蓉。 鄭娟喜歡我當然想把我帶去香港,可我不是背信棄義的陳世美。我愛我的祖國,我愛我的家人,怎么可能跟她走。” 這番話,也是陸天提前準備好的。之前問得沒有這么急迫,故而一直沒有用上。 這一次,用上了。 “你這是狡辯。”又一名調查員斥責道。 你一言,我一語,陸天差不多清楚,調查組所掌握的證據能有多少。 調查組無外乎根據舉報的信和照片上內容,在廣東抓到了蛇頭。又從香港那邊得知鄭娟有個孩子,可能是在內地懷上的。至于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根本不確定。 現在問他這些,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有了這個底,陸天愈發從容起來。 審了整整一夜,陸天也沒有承認他和鄭娟有什么關系,更沒有承認,鄭娟的孩子是他的,這令調查組無可奈何。 按照規定,調查組只能拘留嫌疑人半個月。 這半個月,要是審不出什么,就要放人。 搜集這么長時間的證據,要是做了無用功,誰都無法交差。 于是,接下來幾天,對陸天審問更加嚴厲了。 …… 大院,馬守常家。 陸天被帶走后第二天傍晚,周蓉抱著孩子來到馬守常家。 陸天說過,自己被帶走,就去馬守常,讓馬守常夫婦知道他被調查組帶走就行,不要求他們幫忙救他。 陸天這么說,周蓉當然就要這么做。 進到馬守常家,曲秀貞一把從周蓉手中接過孩子,一向不茍言笑的臉,也綻放出笑容,“周蓉,孩子叫什么名?” “曲阿姨,孩子叫陸長樂,是陸天起的。”周蓉跟著曲秀貞進到客廳答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