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郝冬梅也和陶俊書靠在一起,伸著手,在站爐旁烤火。 自從知道周秉昆對陶俊書有好感后,郝冬梅對陶俊書格外的照顧。 其實,某種程度上,兩個人也是同命相連。 一個是高干的女兒,一個是大資本家的女兒, 論慘,彼此彼此。 與郝冬梅不同的是,陶俊書是上海姑娘,不像郝冬梅那樣,能適應(yīng)北大荒的嚴(yán)寒。 特別是她那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為鋼琴而生的手,生怕因為凍瘡而影響了敏感度,入冬之后,盡可能不到戶外勞作,顯得很不合群。 本來對生活已經(jīng)有些絕望的她,在最需要溫暖的時候,遇到了周秉昆。 某種意義上講,現(xiàn)在的周秉昆是整個建設(shè)兵團的紅人,無數(shù)知識青年的偶像,能和他在一起,對于陶俊書來說,是高攀了。 在她心里,生怕周秉昆看不上自己這個資本家的女兒。 因為這個,陶俊書一直有顧慮,這兩個月與周秉昆接觸也是若即若離,不敢走的太近。 郝冬梅經(jīng)常去安慰她,以她自己做例子,說周家都是好人,讓她別有顧慮。 可陶俊書是個學(xué)藝術(shù)的姑娘,心思太過敏感,生怕受傷。 她在等著周秉昆明確態(tài)度,看看兩人能不能繼續(xù)下去。 進到集體宿舍大院,周秉昆敲了敲宿舍的外門。 開門的是一名裹著軍大衣姑娘,見是周秉昆,便沖屋里喊道:“冬梅,你未來小叔子來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郝冬梅從火爐旁站起身來,“衛(wèi)紅,你瞎喊什么啊。” 那個叫“衛(wèi)紅”的姑娘,從門口走了過來,咧嘴笑道:“冬梅,我可沒瞎喊,你和周干事可沒少鉆小樹林,來的是周干事的弟弟,整個兵團的大紅人,還不是你的小叔子么?” “行了,我可說不過,你這張嘴。” 說著,郝冬梅轉(zhuǎn)過身,沖著坐在火爐旁一個白凈的姑娘說道:“小陶,秉昆來了,你跟我過去。” “我……”姑娘似乎有些害羞,沒有馬上答應(yīng)。 “你不過去,那我就自己去了。”說著,郝冬梅轉(zhuǎn)身就走。 見郝冬梅要走,這個白凈的姑娘連忙起身,拉著郝冬梅的衣袖,“冬梅姐,我跟你去。” 郝冬梅一回頭,“這才對么,走吧。” 說著,郝冬梅挽起陶俊書的手臂,一起離開集體宿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