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春桃原本是青樓里的女人,后面因?yàn)槟昙o(jì)大了沒什么客人了,就被老鴇子賣給了三當(dāng)家的。 她的年齡要長溫沅一些,今年應(yīng)該也有三十二歲了,所以做事也沉穩(wěn),不像那些年輕的那么浮躁。 “春桃,你說她們怎么都不喜歡我啊,我也沒怎么得罪她們吧。”溫沅看著自己手里今日被拽掉的幾縷頭發(fā),心疼得不行。 春桃對這種事情卻是見怪不怪了,“你啊,長得太漂亮,你以為山野女人就不搞深宅大院那一套啊,你錯了,不僅搞,還更野蠻更不講道理呢。” 難道漂亮就是錯嗎?溫沅揉著自己的頭皮不悅地說:“爹娘給了我一副好皮囊又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想被搶來這里啊。” “來都來了,既來之則安之,那些女人,可悲啊,可悲。”女人嘴里不停地嗑著瓜子,談起那些女人的時候連連嘆氣。 “怎么個可悲法?”溫沅有些好奇了,她倒是想聽聽別人的看法。 這寨子里難得有人能和她聊上幾句。 春桃的嘴從剛才就沒停過,她吐掉了最后一點(diǎn)瓜子殼,盯著溫沅語氣中滿是不屑,“還不可悲啊?這里面的女人大多都是被搶來的,但她們竟然能愛上造成了自己最大不幸的人,這還不可悲?” 不愧是城里青樓出來的,看得是要透徹些,溫沅突發(fā)奇想,也不知是哪根筋沒搭對,竟然開口就問春桃:“你覺得我可不可悲?” “你?”春桃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溫沅后立馬道:“你不可悲,你根本就不喜歡陸爺,而且,你也沒和他圓過房。” 她怎么會知道? 見溫沅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警惕了,春桃淡笑著讓溫沅別那么緊張,她繼續(xù)磕著手里的瓜子道:“我是青樓里出來的人,這些個男人女人什么樣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提起自己的身世的時候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那眼神中的淡然讓溫沅有一瞬的詫異,這樣的神情不該出現(xiàn)在她臉上。 “好了,我也該走了,下次再請我喝茶嗑瓜子啊。”她將桌上的瓜子殼全部攏到了一起掃進(jìn)了筲箕里。 溫沅看著她這樣自信的舉動又對這個女人上升了不少的好感。 春桃回到自己房里的時候,正巧三個當(dāng)家的也商量完事情有一會兒了,她推門看到三當(dāng)家的時候還有些不相信。 這男人可好些日子沒來過自己屋里了,“三爺,怎么了?今日倒是想起我來了。” “你看你說的,我啥時候有好東西不先想著你啊。”聞言春桃的臉上露出了輕蔑鄙夷。 她要是這把年紀(jì)了還信男人的話啊,那都不用說了,她才是這個寨子里最可悲的女人,“那今日三爺是尋來了什么好東西嗎?” “那倒沒有。”男人牽著春桃的手坐下,“我剛才回來聽說你去找大夫人了?” 出于尊敬三當(dāng)家的才這么說,但春桃身為他的枕邊人可知道這個男人在打什么壞主意,無非就是看上了大夫人還沒膽子罷了,所以這才來自己這里旁敲側(cè)擊的。 女人漫不經(jīng)心地玩著自己的手指甲,“哦,是啊,怎么了嗎?” “那你們都聊什么了啊?”男人湊得更近了,這讓春桃很不舒服。 她有些嫌棄地捂著鼻子推開了三當(dāng)家的,“我說三爺了,你們不是商量事去了嘛,這是喝了多少啊,這么一大股味道。” “哪兒有男人說話不喝酒的啊是吧,快告訴我,你們都聊什么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