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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出決定當晚，瑪麗卡就和溪木鎮的士兵一起押著一輛運了一箱金子的馬車去水門鎮了。

    這是給有意向接這個活兒的傭兵們的訂金。

    瑪麗卡出發的時候，伊麗莎白還很擔心：“要不我們一起去吧？這么多金幣，瑪麗卡一個人可能守不住。”

    拉爾夫：“你是不相信我的士兵嗎？我挑選的可是最忠誠的。自從礦業不行之后，很多人已經離開了河谷領。他們都是真的把這里當故鄉，想著有朝一日能重拾榮光的漢子。”

    伊麗莎白：“那可是一箱金子。”

    拉爾夫：“即使是現在，作為領主，湊一箱金子還是能湊得齊的。我父親好歹還是個伯爵呢，不是男爵子爵！”

    伊麗莎白沉默了幾秒，鄭重其事的道歉：“對不起。”

    王用力拍手：“瑪麗卡已經走遠了，我們睡覺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抓緊時間的話還能睡上四個小時。”

    伊麗莎白點了點頭。

    而小白已經站著睡著了，一邊睡一邊流口水。

    **

    第二天清晨，施法者們準備好今天的法術之后在堡壘的大廳碰頭。

    伊麗莎白看起來明顯睡眠不足，一見面就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然后一邊咂嘴一邊問王：“瑪麗卡應該今晚能到水門鎮吧？所以我們要明天才能集結到進攻地下需要的軍隊？”

    王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所以今天我們有時間做之前說到的實驗。”

    “實驗？”

    “對，就是研究穴居人不同情緒的時候釋放出來的氣味的實驗。小白你多吃點，今天會用得著你！”

    小白正捧著一大塊腌肉，聽到法師的話點點頭：“好！你不說我也會多吃的。這樣以后挨餓的時候能多扛一段時間。”

    法師扭頭看著德魯伊：“你還挨過餓？”

    “我沒有。但是部族的長老說過，曾經發生了大規模的旱災，動物成片成片的死去，狼人都抓不到獵物了，餓得只能吃淀粉。呸呸，我才不要吃淀粉。”

    伊麗莎白看著王：“所以今天就……做那個實驗？”

    “對啊，這是對穴居人生態的開拓性研究，等實驗完，我會把報告寫在我老師給我的紙上。”

    伊麗莎白：“紙？”

    “對，和法師塔里另一張紙同步，寫什么法師塔里的紙就會出現什么，然后被印到其他紙上。我們法師塔出去游學的學徒都會帶這個道具，隨時把自己的發現傳回法師塔。”

    伊麗莎白嘴巴張得老大：“這……只能用來和法師塔通訊嗎？不能用來干別的事情嗎？”

    “不能。”

    公主：“你們法師塔有這么多好東西，隨便到哪個位面都能掀起變革吧？為什么一直以來都窩在法師塔里？”

    王疑惑的看著她：“為什么要掀起變革？”

    “咦？”伊麗莎白一下子被問住了。

    王：“我們認為應該盡量保證每個位面的原始狀態，雖然塔里的人去游學或多或少的會影響各個位面，但我們并不想把每個位面的文明提升到同一水平。我老師認為那樣會破壞位面的多樣性。”

    伊麗莎白：“呃……但是這樣會讓我們……讓位面的人們生活得更好啊。”

    王：“技術的進步也許能解決舊的問題，但無一例外會帶來新的問題。你們物質生活上可能確實會進步，但是面臨的問題也更大了。至少在我老師看來是這樣。

    “當然也有不贊同老師看法的人，他們現在已經離開法師塔了。將來我也有可能會離開法師塔，但現在我并沒有產生足以和老師的觀點矛盾的觀點。”

    伊麗莎白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這樣啊，所以在你眼中，我們只是研究的材料，對嗎？”

    王：“你還是我的朋友啊。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嘛，每個個體又不能一概而論。”

    伊麗莎白一臉復雜的看著法師。

    這時候矮人說：“殿下，有些問題不用想得這么明白，你們現在正在一起旅行，知道這點就夠了。”

    伊麗莎白：“也是。嗯，知道這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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