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起來只是稍微有些銳利的雀羽,羽柄毫無阻礙的直接刺進了胸膛,鮮血灌入了中空的羽軸,順著羽片涌進了羽枝。 整根白色雀羽瞬息間就變成鮮紅欲滴。 飽飲了鮮血的羽毛仿似活了過來一樣,無風舞動起來,而后輕輕的掙脫了持握著它的手,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它不斷的朝上飛動,緩緩的落在了漁夫的鼻梁上。 漁夫渾身開始顫抖,似是畏懼、似是欣喜,他張大了眼睛,就這么定定的看著紅色的雀羽。 雀羽開始移動,順著他的左眼眶不斷的臨摹著。 就這么游蕩了兩圈之后,它一頭猛地扎了下去,直接刺進了眉骨下方的眼眶里。 漁夫強忍著劇痛,一聲不吭,哪怕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眼眶上的皮膚不斷的在被割裂。 鮮血流滿了漁夫的左臉頰,他痛得嘴角都開始止不住的抽搐,但依舊是一聲不吭。 整塊完整的左眼眼皮被割裂下來,雀羽繼續深挖,將包裹著眼球的血管、神經、肌肉一根根的切斷,直至將整顆眼球完整的從漁夫的眼眶里挖了出來。 當眼球脫體而出的瞬間,劇痛讓漁夫失去了意識,整個人直接軟倒在地。 眼球被雀羽輕輕的托起,仿佛是珍寶盒子裝著一顆明珠似的,猛地又是一陣陰風吹過,有東西降臨了。 這是在場所有漁夫的感覺,他們沒有人在意躺在地上的那位同伴的死活,只顧著低頭不斷的吟誦著。 “恭迎法駕!” 眼球猛地脹大了,就好像里頭孕育了生命,十月懷胎的過程在一瞬間就到了結果的時候。 膨脹到直徑幾乎有兩米的眼球上,到處都是青筋暴起,然后‘啵’的一聲,從中間的位置被撕開了一道裂縫,然后是一只蒼白又纖細的手掌從里頭伸了出來。 一陣讓人煩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單調,卻又有著復雜的旋律,仿佛是一些沒人聽過的句子,又仿佛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經文。 所有的漁夫都覺得腦袋里一陣脹痛,但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這是大人真身降臨時候,必然的經過。 那只手輕輕的向前抓握,一道黑色的光芒一圈圈的蕩開,勾勒出一根權杖的模樣,靜立在半空之中。 當手握到了權杖的瞬間,手腕開始用力,那只手的主人緩緩的從眼球里鉆了出來。 隨著他身軀的不斷探出,整片法壇所影響的范圍,不斷的發出了脆響,出現了一陣陣的震蕩,似乎是在抗拒他的出現,但又對此無能為力。 當整個區域發出了最后一絲琴弦崩斷的響聲后,手的主人終于完完整整的出現在半空之中,那只脹大的眼睛也迅速的衰敗下去,最后和血色的雀羽一起化作了灰燼。 沒人敢抬頭打量,他們忍著劇烈的頭痛,不斷的磕頭,口中的呼喊聲更加狂熱了。 “恭迎法駕...” 這個身高尋常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齡,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現代西裝,西裝上縫著無數只眼睛,密密麻麻,讓人一看就胃酸上涌,惡心欲吐。 只是他微睜的左眼上,有一道隱約可見的裂縫,破壞了他給人的陰柔感官,顯得有幾分猙獰。 “那幾個小偷在哪?灑家親自會會他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