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去江城府?”周瑋珉好奇的問。 “就官爺這身官服,明眼人一看便知乃是在府一級任職的官爺,坐這樓船,逆流而上,最近的便也只有那江城府了,若是猜錯了,便也只是猜錯了,不打緊,不打緊,”林漢子咧嘴笑著說,看起來豪邁之極。 “那你們可算是虧了,我是在本地岳州府當差,去江城府不過是公干,怕日后也難見面,這餐食錢,還是還給你們,”周瑋珉一邊說,一邊就要從衣襟內(nèi)掏出銀子。 “周官爺如此說話,那便是要折煞我們了,能有緣請官爺在這樓船上用餐,那已是面上有光之事了,且我等亦是岳州府下轄的草民,能結(jié)識自家地頭上的官爺,那更是好事一樁了,官爺可千萬得給草民這點薄面才是,”林漢子連連擺手,就差沒把周瑋珉的手臂按住了。 “既然如此,好意我領了,此去的路上,若有事可到頂樓來找我,在岳州府的地界上,也能幫襯一些。” 這銀子能省一點是一點,畢竟老找黃道爺要,也不太好意思,周瑋珉也不再糾結(jié),隨口就客套的回應。 “若是小事自不敢輕易煩擾官爺,”林漢子又抱拳拱了拱手,才繼續(xù)說,“見官爺似是酒足飯飽,便不打擾官爺回房休憩了。” 點了點頭,周瑋珉本來也沒多大繼續(xù)閑聊的興趣,自顧自的離開了‘餐廳’,順著木樓梯往樓上船艙走去。 “大哥,這位官爺可真夠能吃的,一人一頓竟吃了五兩銀子,差不多是咱們幾天的伙食了。” 等周瑋珉的身影徹底不見了,幾個大漢這才重新坐了下來,林漢子右手邊一個看起來稍微有些文弱的漢子才低聲的說道。 “這又如何,這身官服可當真少見得很!能與他結(jié)交,總是不吃虧的,莫說五兩,便是十五兩又如何,”林漢子同樣也是低聲回應。 “大哥,你說怎的,就怎的,只是那身官服又如何少見了?” 坐在他對面的漢子憨聲憨氣的說,他長得非常雄壯,一個人就要占據(jù)一面,身后的地上還擺著兩把宣花大斧,初略一看,加起來怕是有八九十斤的重量。 “林憨兒,說你是個憨兒你還真沒叫錯名,你忘了大伯家里那副畫像了?那上面的人穿的官服不就是這樣模樣?”林漢子拿起身前碗碟里的一顆花生米,就直接砸了過去。 任由這顆花生米砸到自己腦門上,林憨兒也不生氣,只是憨憨的笑著,還把掉到地上的花生米撿起來,吹了吹扔進嘴里嚼了。 “咱們都只會一把子力氣活,再強點也就是斗狠,跟那些蟊賊之流動動手,若是此行,事有不逮,能尋到這官爺相助,豈不是要安穩(wěn)許多?”林漢子瞪著雙眼,環(huán)顧了一圈,看得其他人都紛紛把腦袋低了下去,這才點了點頭,繼續(xù)說:“少了五兩銀子便少了,咱們省著點花,便也就是了!” “出門在外,萬事大哥做主,大哥說是,那便是了,咱們先吃飯,”左手邊的漢子長得跟林漢子有幾分相近,怕是血緣關系更近一些,他最后收了個尾。 慢悠悠的一邊走著,一邊摸著自己渾圓的肚皮,周瑋珉沒有進船艙,他聽著隱約的鼾聲,直接走到了邊沿的位置,朝著正前方的江面打量。 寬闊的江面,被頭頂?shù)牧胰照丈渲な庨g,偶爾還反射著刺眼的白光,零零散散的各種船只在江面上就像餃子浮在鍋里一樣,有逆流而上的,也有順流而下的,仔細觀察,有客船也有貨船。甚至還有用圓木捆成竹筏模樣的船,連成了一大串,順著江水往下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