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清晨的陽光撒在琴酒的沾染露水的睫毛上,他的眼皮微動,隨機緩緩的睜開墨綠色的雙眸。 琴酒揉了揉額頭,此刻的他感覺自己的狀態格外的好,內臟和肌肉的傷勢奇跡般的恢復了至少七成,只有大幅度動作時才能感受到稍微強烈的痛感。 除了身體被凍的有些僵硬外,琴酒覺得要是格拉帕沒死的話,他完全可以和他再打一架,親手弄死他一次。真是太可惜了。 此時,琴酒也回憶起昨天的事,對于自己的失控,他其實是有些惱怒和一絲尷尬。更何況,還在一個對自己存在致命威脅的人面前毫無防備地昏睡過去,對于常年游走在生死之間的琴酒來說,無疑是致命的錯誤。 他一向對自己自控能力十分自信,驟然翻車,內心有一股抑制不住的煩躁感。 即使他猜到了是林軼的血有古怪,但是琴酒從來都是只看重結果的人。 琴酒緊皺著眉頭,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郁氣。他彎腰進入船艙內,卻看到林軼蜷縮在角落,臉色蒼白得和尸體差不多,眼睛緊閉,氣息微弱。如果不是她渾身直冒冷汗,毫無血色的嘴唇還在顫抖,琴酒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她背后披著那件破爛的黑風衣,漏出的白色繃帶已經被傷口的血液染成紅色,猶如荊棘纏繞在她身上吸食血液一般。 琴酒試探性的碰了碰她的裸露在外的臉頰,冰冷的觸感反饋到他的指尖,與她相比,自己在外面凍了一晚上的體溫竟然還算的上是溫暖。 琴酒收回手,眼睛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按理說,這個兩次見面都一直壓制自己的女人難得處于弱勢,而且還看到自己被追殺的丑態與殺人現場,自己應該趁現在除掉這是禍患。 但是一想到,她現在的樣子很可能和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有關,他內心就一陣復雜。漠視生命的劊子手第一次猶豫是否應該殺人。 說起來,其實她救了自己兩次,而且昨晚那種情況,她都沒有動手除掉自己……算了,就當是還她這個人情好了。何況,她這個樣子說不定不用自己動手,自己就先死了呢。 各種紛雜的思緒閃過琴酒的腦海,但他內心真正的心情,可能他自己也搞不懂。 就在琴酒出神的時候,林軼的眼睛睜開了一道縫,眼珠遲緩的轉動,瞅了琴酒一眼,又慢慢的閉上。 林軼其實并沒有睡著,血液的大量流失,身體的嚴重損傷,運轉遲緩且即將干涸的靈力,種種因素的疊加,竟真的將林軼推向了死亡的邊緣。 她只能用殘存的靈力,一絲一絲的修補破敗的身體。 這個過程漫長且痛苦,甚至稍微控制不好,用于治愈的靈力反而會變成刀刃給自己的傷勢雪上加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