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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shí)，從他生氣離開后，莫鑠月一直頗感愧疚，拿他和一個已嫁人婦，還是剛剛喪偶的女人打趣，著實(shí)過分了些。

    “嗯。”李蘊(yùn)旼沒有說話，目光還是落在手中的文書，他看書極快，一目十行，沒一會就翻到最后一頁，然后提筆在文書末尾寫了幾字，將文書放于一旁，這才抬眼看向莫鑠月。

    “故意將本王支開，可有問出什么了？”

    “咦？王爺竟然猜到了。”莫鑠月欣喜一笑，幾上的燭火微微躍動，落在她的雙眸，明亮而又歡快。

    “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王爺。”

    都說發(fā)自心底真正的笑，是會發(fā)光的。車壁上宮燈光芒落下，少女白皙明麗的面龐蒙著一層明亮迷眼的光，仿佛不是來自壁燈，而是自身體中散發(fā)出來的一般。

    李蘊(yùn)旼微微錯神，一直看著莫鑠月。幸好長久以來練就的沉著冷靜，令他片刻之間，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沉聲道：

    “那樣的玩笑話，不希望再從你口中出現(xiàn)第二次。”

    莫鑠月再次垂頭鄭重行了一禮，斟酌道：

    “我確實(shí)是有意要支開王爺，所以才說了那樣的話……我見賈夫人與王爺似乎是舊識，而且，她看您的眼神……有些不太尋常。擔(dān)心她在您面前，會刻意隱瞞。但后來一想，就算為了案子，那樣的玩笑，仍是有辱王爺清譽(yù)，確屬不該，還望王爺海涵。”

    女人看女人的感覺總是更準(zhǔn)一些，賈林氏的目光總是似有若無地跟隨著李蘊(yùn)旼，若說不是別樣的情愫，誰信呢。

    若是因?yàn)榈K于暗戀對象在場，有些話羞于表達(dá)，因此耽誤查案，出了差錯誰來承擔(dān)？

    思來想去，莫鑠月覺得還是支開李蘊(yùn)旼的好。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為了查案，她有時(shí)總要用一些浮夸的演技。

    以前和岑思靜他們一起，也是自然而然地演了起來，也不覺有什么不對勁。

    可是當(dāng)時(shí)看著李蘊(yùn)旼在一旁，不知為什么，她竟是覺得有些羞恥，拉不下臉來那樣做作。

    不過這種難為情的尷尬，她自是不能告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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