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冬日里的天變化莫測,烏云籠罩著天,寒風刺骨的吹,許巷遲站在路邊等待打的車,她戴著藍色的口罩,卻遮不住那雙腫了的眸子。 坐上車后,她往白虎山去,一路上都很熱鬧,張燈結彩的,喜氣洋洋的,車里也放著恭喜你發財諸如此類的春節歌曲。 許巷遲的眸子空洞著,軀殼好像鎖不住靈魂一般,垂著眸子。 司機和她搭話,她一句不回答,久了,司機也沉默了。 許巷遲只覺得腦袋疼,疼到神經在爆破著,臉忍不住的顫抖,腦海里來回的閃著凌星往的臉。 以及她與凌星往的畫面。 凌星往的笑,凌星往的沉默,凌星往的注目。 這一切都成了泡影,都成了一場偌大的海市蜃樓。 許巷遲都開始覺得,她是不是正在做一個噩夢,進入了一個沒有凌星往的世界,隨后她開始掐著自己的手,慘白的手慢慢出現一道道紅痕。 疼傳入神經,但她在逃避這個疼痛。 為什么不是夢,為什么不是夢,為什么不是夢? 到了目的地后,許巷遲付了錢,司機開著車離開了。 白虎山附近很荒涼,春節就更沒有人了,光禿禿的山上長著一排排整齊的靈魂。 許巷遲拉起沉重的腦袋,吃力的抬起下頜往上看,山挺高的,她沿著指示牌進去了,上山的一路上都很安靜。 許巷遲覺得,只是她聽不到他們在聊天,所以這一切才如此的安靜。 想聽的話聽不到,不想聽的偏入耳。 她一邊走,一邊看著名字,越往上爬,越覺得喘不上氣,她好像已經忘記自己是一個命不久矣的“孤獨”患者了。 情緒不激動的時候,感受不到痛意,可一旦有了情緒,身體就開始激烈的反應起來。 好像在警告她,你已經病入膏肓了,不要輕舉妄動。 約莫爬到半山腰偏上的地方,許巷遲看到了凌星往的名字。 愛子凌星往 許巷遲的腳步立刻停下,往前走了走,看到了放在旁邊的花,許巷遲的眸子頓時閃過愧疚的表情,自言自語道:“抱歉啊,來了也沒有給你帶一捧花。” 隨后許巷遲看了一下周圍,發現有一些狗尾巴草,許巷遲就地取材,摘了幾個蹲在凌星往的墓前,不一會兒做了一朵狗尾巴草花。 就在許巷遲想著把這朵“花”放在哪的時候,看到了旁邊的石頭下壓著一個信封,用塑料袋包著的。 許巷遲抽出那個信封,打開塑料袋,便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白色信封,正面寫著。 “遲來的愛,比草都輕” “先離場的說抱歉,后落幕的享人間” 字是顫顫巍巍的,許巷遲打開信封,里面放著一張信紙,但這封信紙只寫了三行,到第四行的時候只有一個“言字旁” 第一行“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里憶平生”(人間別苦) 第二行“人間無正色,悅目即為姝”(鼓勵) 第三行“你去即無妨我共誰”(讓她另尋良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