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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次那邊也不是鐵板一塊，估計是因為韓畦的事情，那邊有些鼠目寸光的想和新平堡這邊撇清關(guān)系吧。”常威苦惱的道：“我大伯不管外事，我爹在這事上也不好說太多，要緊的是我大伯娘是軟耳根子，禁不住小人說三道四。”

    張瀚道：“我派一隊兵回新平堡，榆次再來人就打回去。”

    常威樂不可支的道：“這樣也好，打回去他們就知道厲害了，我雙手贊同。”

    張春也是抿著嘴笑，他道：“榆次那邊好辦，但主母的話要怎么回呢？”

    常威在一邊也只是笑，張瀚先是一臉苦色，接著也笑起來。

    說是苦惱，其實也是好事……常寧也好，玉娘也罷，都是萬里挑一的好女孩子，自己有這個福氣還有什么好說的，這幾個女孩在后世加上一點現(xiàn)代化妝術(shù)，估計是走街上回頭率有百分之百的水平了，性格什么的更不必提，張瀚一時間感覺也是不壞。

    “告訴我娘，”張瀚笑了一陣，很鄭重的道：“我要帶兵進(jìn)山剿匪，近來和裕升的車隊和地方上屢次被襲，如果坐視不理，新巡撫正想找我的碴，這是把現(xiàn)成的借口送給人家，我們不能這么傻，所以不要說年前辦不了，也回不去，年上也年后也沒辦法，這一場剿匪且要時間呢。”

    “是，那我就這樣回去回話。”張春先答應(yīng)下來，接著又笑道：“可還得拖多久？”

    “最多一年，少則半年。”新的一年也就是天啟元年就要到來，張瀚當(dāng)然也有相當(dāng)多的計劃，甚至韓畦的威脅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韓畦盡管跳的歡，在張瀚看來并沒有什么鳥用……他當(dāng)然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只是現(xiàn)在還不會告訴任何人就是。

    “這話，我也要對主母說。”張春正色道：“府里上下，其實對這事都很熱衷，有這話，也算安大家的心。”

    “隨你去做。”看著一臉誠摯之色的張春，張瀚想起剛穿越時主仆到店里做事，又結(jié)伴回府的往事，那些情形仿佛還歷歷在目，而當(dāng)日的小長隨現(xiàn)在也儼然成了主事一方的人物，雖然年紀(jì)也不到二十，但張春和常威的能力，最少在張瀚看來，那個靈丘的知縣，兩榜進(jìn)士的朱慶余就差的遠(yuǎn)了去。

    “蔣義。”張瀚對窗外吩咐道：“叫各司主官和把總，局總們俱來，商量剿匪的計劃！”

    ……

    時間一晃又過去十來天，距離過年只有兩天，天成衛(wèi)城中到處都是一派年節(jié)景像，人們的年貨都備辦的差不多了，更多的人家在這兩天是忙著蒸饅頭，炸丸子，腌魚，熏肉，也有人忙著催債，傍晚時間提著燈籠在路上走的多半就是到各處要債的商家中人，澡堂子這兩天的生意最好，不管窮富這幾日都會選擇泡一個澡，洗去身上的泥垢，不管怎樣，要干干凈凈過個年。

    洗澡，凈面，剃發(fā)……當(dāng)然不是把頭發(fā)剪了，而是做一些修飾，把邊邊角角的散亂頭發(fā)給剃干凈，然后洗了頭重新包好，這么一套下來，整個人就是精神煥發(fā)，就算還穿著舊衣，人也枯瘦，可到底有了一點新年氣象。

    走在街面上，各家各戶除了做吃的就是在打掃，有老有少的主婦們指揮著半大不大的小丫頭小小子們打下手，雞毛撣子和掃把抹布就是打掃的主力，這年頭也沒透明的窗子，各家都是先擦凈窗戶，然后換新的窗紙，然后抹桌掃地，打掃那些陳年的蜘蛛網(wǎng)，一番折騰下來，不管是窮是富，好歹家里也是干凈利落了很多。

    這一套習(xí)俗不知道是唐還是宋慢慢形成，到了明末時節(jié)已經(jīng)和后世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就算是幾百年后的人穿越到這里，大約過年時的這些情形，所謂的“年味”就是最能解鄉(xiāng)愁的最佳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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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漏了，今天先補(bǔ)上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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