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擲還-《大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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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里隱隱傳來金蓮那中氣十足的哭鬧聲,大約是要拿金銀細(xì)軟跑路的意思,可惜沒有人理她。
常氏就在正堂屋里坐著,家里的幾個婆子站著勸說常氏寬心,可這些人也一樣知道大難臨頭,她們這些人都是在張家?guī)资甑睦先耍瑥埣覕×耍齻兏疽彩菬o處可去,就算有幾個置了自己房子和產(chǎn)業(yè)的,覆巢之下不會有完卵,池魚之殃她們也禁受不起,在勸解常氏的同時,這些婦人們自己也在抹淚。
男子們則是蹲在檐下,哀聲嘆氣,看到張瀚過來,各人下意識的站起身,臉上有些期翼,更多的還是漠然。
這少東主就算變的老成,做事也顯露出精明來,那又怎樣?橫逆之下,張瀚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他根本不會有什么辦法。
“娘,我回來了。”
“瀚兒……”
常氏看到張瀚,先是精神一振,接著又是忍不住哭起來。
畢竟是婦道人家,遭遇橫逆,毫無辦法,只能坐著垂淚。張瀚看到常氏兩眼已經(jīng)哭的紅腫,整個人都不大清醒的樣子,知道常氏幫不上什么忙,只得上前寬慰道:“娘,不值當(dāng)如此,咱家就算敗光了又怎樣,兒子一樣能掙出這一份家業(yè)來,最不濟(jì),咱把家當(dāng)全給他們,咱們投奔舅舅和表哥他們?nèi)ァ!?
“哦,哦,你說的對。”張瀚的豪言壯語常氏沒聽進(jìn)去,兒子再出息還是沒成年,不過常氏被張瀚一提醒,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娘家。
常家也是大家族,比起范家亢家那樣的巨富差的遠(yuǎn),可家底遠(yuǎn)比和裕升厚實(shí)的多,這兩年哥哥常進(jìn)全經(jīng)常寫信來,說是打算派人到和裕升開設(shè)分號,但還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常家經(jīng)常已有數(shù)世,家族中雖無進(jìn)士舉人,也是一直鼓勵子弟讀書,就是怕遇到和裕升現(xiàn)在的遭際,如果有進(jìn)士或是舉人的家族,那么常進(jìn)全的膽子就會大很多,分號恐怕早就開起來了。
“瀚兒你說的很是。”常氏抹抹淚,終于漸漸鎮(zhèn)定下來,握著張瀚的手道:“咱家敗了了也不怕,你舅舅不會虧你,咱們到榆次安個家,一樣能過日子。”
“能保全咱自家還是要保全。”張瀚只是安撫常氏的情緒,可沒有打算到人家寄人籬下的打算。
“說的也是……”常氏迷茫道:“可怎么辦呢?大同鎮(zhèn),陽和道,賴參將那兒,清軍廳,哪里咱能說的上話?”
周逢吉和梁宏兩人站在一旁,也是齊齊搖頭,根本毫無頭緒。
兩人在清軍廳都有幾個熟人,可是這樣的事情,沒有哪個熟人會包攬到身上,這事涉及的層面很廣,獲得的人也多,沒有強(qiáng)力人物介入,認(rèn)識幾個吏員是毫無用處的。
“找賴參將。”梁宏想了想,還是說道:“賴參將貪財(cái),咱們拼了命去巴結(jié),看看能不能免了咱的和買差役,最少也免了行頭。”
“可以一試。”張瀚點(diǎn)點(diǎn)頭,想了想,還是說道:“咱家能不能攀上真正的官員?”
“那就只有蒲州老家,你叔太爺還在世,他舉人出身,做過兩任知縣。”常氏說著,自己又搖頭道:“當(dāng)年你太爺和叔太爺反目成仇,太爺一怒出走,現(xiàn)在又是幾十年不曾往來,你父親在時還通過幾次書信,蒲州那邊根本不理咱,現(xiàn)在你就算去求人家,人家也不會理你的。”
張瀚咬牙道:“如果實(shí)在沒法,兒子也只能去一次。”
常氏點(diǎn)頭,但臉上明顯不報(bào)什么希望,周逢吉和梁宏二人也是如此。
張?jiān)盘珷敽褪逄珷攺堓偸翘眯值埽瑥堓傊辛伺e人,太爺只是秀才,家族中必定會有厚此薄彼的事,兄弟二人就算有些情誼,各自成年成家后也淡了,后來因族中不公,張?jiān)乓慌旨页鰜恚@一晃幾十年,蒲州那邊怎么還會認(rèn)這門親?
“先準(zhǔn)備銀子吧。”張瀚道:“金子有多少起多少,銀子備五千兩,這個時候,也不是心疼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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