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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瑤也在等顧寒夜的消息。
而她唯一的消息來源,就是陸澤。
她緊盯著陸澤那張令她生厭的臉,縱然無數次在內心告訴自己,顧寒夜不會有事,終究還是緊張起來。
不小心被他捕捉到,他把手放在玖瑤的肩膀上,輕輕捏了捏:“一整晚了,都在看著我發呆,在想什么?”
玖瑤目光不再躲閃,也不做絲毫偽裝掩飾,說道:“在想以后的生活。”
她的確是在想以后的生活,想她和顧寒夜的明天會是怎樣,想陸澤的明天會是怎樣。
今晚過后,若陸澤勝,顧寒夜會死,玖瑤將淪為面前男人的玩物。
若顧寒夜沒有死,也只能說明,這一回合,顧寒夜防守住了,未來仍然充滿了不確定性,但至少是有希望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沒來由的自信與篤定。
她有一種預感,她和顧寒夜不會栽在這。
陸澤看起來也很自信,他對玖瑤說:“我們以后的生活,只有好事發生。”
玖瑤笑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拿這種話哄她,根本沒有意義。
這也是此人和顧寒夜的區別,顧寒夜不會給她畫餅。
“不相信我?”
玖瑤笑笑:“人生起起伏伏是常態,怎么可能只會有好事發生。”陸澤笑著點頭,仿佛也松了口氣似的,“是,說得好,我這個人總是這樣,可能比較要強吧,我總是把預期設置得很高,只許自己成功,不許自己失敗,用現在流行的說法就是,不夠松弛。”
玖瑤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回懟他的話,反倒對他起到了治愈的效果。
她繼續說下去:“這一點顧寒夜和你不一樣,他是個非常有松弛感的人,他的字典里,有成功,也有失敗,他允許一切發生,所以不會有太多精神壓力,想做的事情就全力去做,做不成,失敗了也沒關系。”
陸澤聽完她的話,微微瞇起眼眸。
“我沒聽錯的話,你是在稱贊他?”
玖瑤把目光淡淡地落在面前一個餐盤上,里面是一盤紅色大蝦,她拿起一只蝦,不戴手套,直接用手剝,然后放進嘴里,慢條斯理地吃起來。“他不是一無是處的人,我也愛過他。”
并且仍然深愛著。
當然這后半句是不能說出口的。
她說完后,陸澤干笑了兩聲,拿起面前酒杯,想喝酒,卻發現杯子已經空了。
一種說不清的煩躁讓他把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敦,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面。
一位服務生馬上把酒斟上,是那個寬臉的服務員。
他的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似乎有幾分得意在里面。
陸澤注意到了,皺眉發火:“你笑什么。”
服務員臉色一僵:“我老婆生孩子。”
陸澤瞇了瞇眼,“是么。”
說著,他隨手拿出錢包,拿出一疊紙鈔,放在了那人的托盤上:“那恭喜你。”服務員誠惶誠恐地收下錢,對陸澤道謝,然后退下了。
玖瑤仍在吃蝦,一只接一只地吃。
陸澤看著她沾滿蝦油的雙手,聞著飄過來的特有的蝦的氣味,他感到后脖子有些發癢,嘴唇周圍好像都要腫了。
“少吃點,寒涼的東西。”
玖瑤笑著吮了吮指,“沒關系啊,喝點熱的就行了。”
陸澤干笑了兩聲,沒再說什么。
之后他起身離開,說去洗手間。
玖瑤本來正要再去拿蝦,陸澤一走,她就把手撤了回來。
吃了那么多,也不舒服,但可以肯定的是,今晚陸澤不會再想碰她了。
畢竟他對蝦過敏。不過,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透露出自己過敏一事,這家伙,還真是謹慎的要死。
至于夸顧寒夜的那些話,玖瑤就是想講。
說實話,事已至此,她已沒什么顧慮了。
顧寒夜死了,她也就輸了,她也就不在乎陸澤生不生氣,高不高興,她絕不會再奉承討好他。
顧寒夜若活下來,她更不需要在意陸澤。
換句話說,距離她和陸澤撕破臉,也不遠了。
海浪越發洶涌了,浪潮不斷拍打著海岸,玖瑤做了一次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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