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來搶錢的-《天刑紀(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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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少典轉(zhuǎn)身接過兩杯酒,又道:“兄長,且飲了這杯慶功酒,本王還有話說。”其情真意切,渾如當(dāng)年那個交好的玩伴。
無咎遲疑了片刻,接過玉杯一飲而盡。
姬少典連連點(diǎn)頭,又是贊不絕口:“呵呵,兄長真是痛快人!”他伸手挽住無咎的臂彎,隨意又道:“來、來、來,不妨看在本王的薄面上,與姬魃王兄同飲一杯……”其話說一半,轉(zhuǎn)而舉杯示意:“還請王兄不計(jì)前嫌,與公孫將軍共譜一段杯酒泯恩仇的佳話,我有熊之前程遠(yuǎn)大,還要指望兩位同襄盛舉!”
姬魃低頭默然片刻,慢慢舉起手中的酒杯。
無咎似乎沒有提防,被帶著往前兩步,隨即眼角抽搐,輕輕掙脫姬少典停了下來,蒼白的臉色有些發(fā)青。
此時此刻,大帳內(nèi)突然一靜。
有關(guān)公孫無咎與姬魃的恩怨,早已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如今姬少典卻要從中說和,結(jié)果怎樣還真的無從預(yù)料。
尚在吃喝的祁散人手上一頓,眼光迅即掠過四周。在場的不僅有王族長輩與文臣武將,還有四位筑基修士與二、三十位羽士高手。而無論彼此,皆在關(guān)注著大帳當(dāng)間那三人的一舉一動。
姬少典好像沒有察覺,接著又道:“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而兩位兄長并非俗人……”他話沒說完,忽被打斷:“少典殿下,我想為破陣營死傷的兄弟們請功!”
無咎身為破陣營的主將,不能不為兄弟們著想,說到此處,他好像忘記了曾經(jīng)的仇恨,后退一步欠身道:“我公孫無咎不敢居功,是數(shù)百兄弟豁出性命這才守住虎尾峽。還請殿下妥為撫恤,以安軍心!”
姬少典有些意外,隨聲道:“此事以后再議不遲……”
無咎搖了搖頭,正色道:“如今歸家在即,讓在下如何面對那些倚門翹首的孤兒寡母?只求功勛撫恤,好歹讓兄弟們的家小有條活路!”
姬少典收起笑容,似有不耐:“尚不知破陣營死傷幾何?”
“全營陣亡六百二十二,余下的百十兄弟無不帶傷……”
“你可知有熊大軍死傷幾何?”
“……”
“那我如實(shí)相告吧,足足二十六萬!而王庭興兵之初,便已耗盡錢糧,如今再要加以撫恤,著實(shí)有心無力,且待來歲日子好轉(zhuǎn),再酌情計(jì)較!況且你那破陣營的一群老兵,皆粗蠻不堪,早早遣散了事,以免惹出禍端!”
姬少典不予多說,擺手催促道:“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王兄還等著與你飲酒呢……”
無咎慢慢直起身子,如釋重負(fù)般長舒了口氣,臉色的郁郁之色一掃而空,竟是露出笑容:“呵呵,兄弟們聽說我前來赴宴,還等著立功受勛的喜訊呢,且容我回轉(zhuǎn)一趟稍加安撫,再來與諸位痛飲!”他拍了拍身上的金甲,炫耀得意的神情幾如往日的輕狂,隨即拱了拱手道了聲失陪,抓起案幾上的金錠與金盔大步走出了營帳。當(dāng)其途經(jīng)祁散人的身旁,熟視無睹。而對方好像也是忙于吃喝無暇他顧,只管端著酒杯而樂于其中。
姬魃默默注視著那離去的背影,神色中閃過一絲疑惑。
而姬少典卻是不以為意,笑道:“公孫公子還是當(dāng)年的隨性不羈,我最為熟悉不過,諸位舉杯,再飲三巡……”
無咎走出大帳,尋了坐騎,將金盔與金錠盡數(shù)裝入皮囊拴在馬鞍上,隨即飛身上馬,直奔來時的方向而去。行至三五里處,只須繞過面前的山坡便可直達(dá)破陣營的營地。而他驅(qū)馬才要繼續(xù)前行,忽而又放緩去勢扭頭張望。
山坡上坐落著幾排軍帳,數(shù)十個傷兵模樣的男子或躺或坐曬著日暖。有人被攙扶著走了出來,似有疼痛,張口咒罵,隨即又氣哼哼坐在鋪好的褥子上。其三十多歲的光景,身著錦袍,頭戴玉冠,神色乖戾,塌陷的鼻梁上帶著疤痕,伸直的右腿上裹著繃帶,顯然是從戰(zhàn)場上逃回來的一位將軍。
無咎打量著那人的模樣,出聲喚道:“倉衛(wèi)——”
男子正是鐵騎營的倉衛(wèi),竟然沒死,倒是個命大的家伙,而他的脾氣同樣不小,聞聲怒道:“誰敢直呼本將軍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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