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劍,不夠鋒利?是決死之心,有過遲疑? 只因自己不夠強(qiáng)大,只因都城的這潭禍水太深。 姬魃,陰險(xiǎn)狡詐。 而那個(gè)姬少典,同樣是今非昔比,竟然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逼得自己不得不就此罷手。 他說什么,他昨晚認(rèn)錯(cuò)了人? 無咎回到破舊的府邸前,沒有經(jīng)過大門,而是在院墻外轉(zhuǎn)過身去,怔怔看向夜色的盡頭。 還說什么,說本人酗酒鬧事? 無咎在原地徘徊了片刻,像是找不到家的浪子,撇著嘴哼了一聲,直接穿墻而過。他搖晃著走到后院的住所,爬上床榻倒頭就睡。 不過,那人有句話說的不錯(cuò)。君子有志,不在一時(shí)。五年都過來了,還有什么等不及的呢! 此時(shí),黑暗散去,一線曙光明耀天地…… …… 轉(zhuǎn)眼之間,兩日過去。 破敗的將軍府,還是冷冷清清。除了門前的傻兒在追逐著落葉而嘿嘿傻笑,并不見有其他的人影出沒。 第三日的黃昏時(shí)分,傻兒在外玩耍尚未歸來,棗紅馬在前院的草地上打著滾,而某人也終于從睡夢(mèng)中爬了起來,張口喊了一聲“燕子”,隨即又怔怔發(fā)呆,悠悠長(zhǎng)嘆了一聲。 家,還是從前的家。卻物非人非,恍如隔世! 無咎失神片刻,伸手撕去破爛的長(zhǎng)衫。清瘦的身軀上,尚自帶著淡淡的傷痕。他換了一身白衣,慢慢走出了房門。繞過斷墻,便是小小的后花園。就著冰涼的池水擦了把臉,隨便梳理下亂發(fā),接著步過石橋,到了池塘的亭中,揮袖輕拂,懶懶倚坐在欄桿上。 半池殘荷,一圈殘?jiān)珨啾凇I獩鲲L(fēng)吹來,破敗的家園中更添幾分寒意。 無咎伸手抓出一壇酒,排開泥封便要痛飲,酒到嘴邊,卻又猛將酒壇子扔了出去。而片刻之后,并未傳來酒壇的碎響。他眼光一瞥,恰見池塘邊多出一位錦衣玉冠的年輕男子,正拿著酒壇子蹙著鼻子嗅著,還連連贊嘆:“好酒……” 不速之客,竟然又是那位玉公子! 無咎翻著眼皮,不予理會(huì)。 而玉公子卻是拎著酒壇子走上小橋,眼光打量,好奇道:“兄臺(tái)緣何悶悶不樂呀,竟將一壇好酒棄之不顧?” 無咎躲避不過,懶懶答道:“飲而不醉,了然無趣……” 玉公子連連搖頭,不以為然道:“想要酒醉,還不容易!”他舉起酒壇飲了兩口,頓時(shí)臉色酡紅,醉眼迷離,左右搖晃:“哎呀、瞧瞧,醉了、醉了哦!”他好像真的酩酊大醉,腳下踉蹌,竟然一頭栽向池塘,嘴里還咿呀呀不止:“寒池殘荷人傷悲,縱情千古買一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