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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側頭望著他好一會兒，輕聲道：    “景烜，我是不能離開羌國    的，而你，也有你的責任，所以……”

    深吸了口氣，她勸道：“你放下我吧，我其實不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我這樣狠心殘忍，毫不猶豫就能舍棄你傷害你的人，不值得你為了我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景烜眸中難掩痛色，艱難的問出：“所以，你……不愿意？”

    嬴璇璣沉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很像是在默認的樣子。

    景烜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握著她的雙肩，含淚泣血一般質問：“為什么？你明明對我也有情，你不要否認，我看得出來你心里有我的，可是為什么你要那么狠？還是要拒絕我？”

    “你還要我放下你？我怎么放下？你死了，我都想跟你一起去死，要不是為了給你報仇，要不是還有這人，我當年就已經死了，可現在你還活著，你讓我怎么放下你？”

    說是質問，但是，眼神中和語氣都盡是控訴，控訴她的狠心和無情。

    嬴璇璣紅了眼問他：“那你告訴我，我們怎么在一起？我們能在一起么兒？是我放下大羌的一切，還是你放下周國的一切？我能么？你能么？”

    景烜先是被問住了，而后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道：“我能。”

    嬴璇璣一時怔住。

    隨后，面對他堅定的目光，她淚水垂落，一字一頓道：“可是我不想你這樣。”

    他微愣。

    嬴璇璣道：“景烜，我不想你這樣，不想你為了我放下你所有的一切，你以為當年我那樣說，是真的想要你為我放棄一切么？我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可其實，我不愿意讓你放棄一切為我而活。”

    她掙扎片刻，認命似的坦然道：“是，我心里有你，我當年不承認，現在我卻不能不承認，我也是心悅你的，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讓你折了羽翼，你有你的人生，有你該走的路，不該成為我的附屬。”

    景烜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嘶啞問道：“所以，只是你覺得我不該這樣，不該只成為你的附屬為你活著，而是該做我的大周儲君和帝王，你就擅自決定了我們的結果，是么？”

    嬴璇璣沒否認。

    景烜咬牙問她：“你問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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