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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這個理。

    褚歡諷刺道：“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裴夙和蘇姮那樣的東西，怎么會生出養(yǎng)出你這樣的兒子來？當(dāng)真是歹竹出好筍。”

    她這樣，算是對他的一種夸贊和肯定，只是裴臻聽著，心中只有苦澀。

    他自嘲的笑過之后，還是忍不住問：“我母親的尸體，你……怎么處理的？”

    褚歡嗤道：“這你得問穆霓裳，當(dāng)時我可沒心情理會蘇姮那一具焦尸，是她處理的，想來以她對蘇姮的憎恨，應(yīng)該是燒成灰燼了吧。”

    裴臻本就蒼白的面色，瞬間慘白得猶如外面的皚皚白雪。

    化成灰燼……么？

    如此，是罪大惡極的人該有的懲罰，化成灰燼，便是永世不得超生的詛咒。

    可說起來，他的母親，本也是這樣的罪人。

    不再理會裴臻的反應(yīng)，褚歡轉(zhuǎn)身離開。

    東莪等人也不再理他，跟著褚歡離開了。

    很快，霓裳夫人進來。

    霓裳夫人見邊上放著空了的盒子，以及那些血跡和裴臻指腹上的傷口，就知道蠱已經(jīng)種進去了。

    她猶豫了一下，勸慰道：“你也別怪她，她也是不了解你的心性，想要有備無患罷了，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你不會威脅到她，這個蠱蟲在你體內(nèi)，其實也不會影響什么的。”

    裴臻不在意這個，只抬眼直視著霓裳夫人，問：“夫人，我母親的尸身呢？”

    霓裳夫人愣了一下，旋即面色略淡下來，道：“已經(jīng)化成灰燼了。”

    果然如此。

    裴臻怔怔看著霓裳夫人，許久無言，眼中是無悲無喜的平靜，甚至是有些萬念俱灰的。

    這件事，霓裳夫人是沒有絲毫愧疚的，即便是在裴臻面前，也都理所當(dāng)然。

    她沉聲道：“她罪大惡極，害死了冼夫人，加上當(dāng)年害死了主子，這是她該得的，而且當(dāng)時她帶著冼夫人一起燒死在一起，已經(jīng)成了焦尸，難道還要我好生處理她的尸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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