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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歡語氣有些風(fēng)輕云淡：“恨？談不上，說是厭憎嫌惡才是應(yīng)當(dāng)，不過你也別見怪，對于一個曾經(jīng)囚困我母親，把我母親當(dāng)做禁臠逼迫羞辱了幾年，毀掉她一生，又誕生了我這個存在的所謂生父，我該如此的。”

    見裴夙臉色煞白，像是被扯開了什么遮羞布，被最不想讓的人窺探到了他見不得人的隱秘。

    難堪，又無顏以對。

    她很滿意，接著道：“不然你總不能還敢奢望，我和你抱頭痛哭，心無芥蒂的認(rèn)你為父，開開心心的跟你做父女吧？那我得多狼心狗肺？若這樣對不起我的母親，對不起我自己，我估計(jì)得被天打雷劈。”

    裴夙滿臉的蒼涼苦澀，望著褚歡，眼神晦澀，滄桑的聲音道：“你當(dāng)真……不愧是她生的女兒，誅心的本事，和她如出一轍。”

    褚歡勾唇笑著，卻滿眼森然，幽幽道：“她只是擅于誅心而已么？可我會的不只是這個，而我也更喜歡殺人誅心，比如我想要?dú)⒘苏l，直接殺了是不夠的，總得在他死之前，讓他萬念俱灰生不如死才好。”

    裴夙呼吸一顫，縮著目光吸了口氣，問：“所以，你想要?dú)⑽遥磕恪霃s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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