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今知道，她主子的死是裴夙和蘇姮造成的，她肯定是要報(bào)仇的，但是，卻也沒想過對裴臻如何。

    其實(shí)在當(dāng)年的事情上，裴傾城和褚歡無辜，裴臻也是。

    可是褚歡說的也對，這件事無解，并不是她肯不遷怒裴臻，她和裴臻之間就能相安無事的，到底不論對錯(cuò)，裴夙和蘇姮都是裴臻的父母。

    對于許多子女來說，父母再錯(cuò)都是自己的父母。

    “不論如何，我會(huì)去勸他的，你……暫時(shí)不要對他趕盡殺絕，可好？”

    褚歡輕嘲：“你倒是也不用這樣勸我，如今我有什么？說是要報(bào)仇，也不過是只能尋他們來，用景烜和你們的本事來對付他們，只算是逞能，若你不想我對裴臻如何，我又能對他如何？”

    霓裳夫人聞言，趕忙道：“不，不是這樣，你是主子的女兒，她留下的一切，整個(gè)裴氏商號都是你的，我掌控的一切也是你的，你想讓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

    褚歡驀的冷聲反問：“既如此，那你又在做什么？”

    霓裳夫人被問住。

    褚歡冷聲質(zhì)問：“霓裳夫人，你可以顧念他的好，顧念多年情分不殺他，但是，想一想我的母親你的主子，你怎么能做得出來，勸我放過仇人之子？”

    霓裳夫人臉色僵硬，不知所措的看著褚歡：“小主子……”

    褚歡冷笑：“算了，隨你吧，死人終究比不過活人，一個(gè)已經(jīng)消失死去將近二十年的人，怎么比得過你看著長大的好孩子？你若覺得他好，就當(dāng)我母親不是那兩個(gè)人害死的，也當(dāng)我不存在就好了，不必在其中為難。”

    霓裳夫人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對裴臻心懷惻隱，竟然讓褚歡介懷至此，忙解釋道：“小主子，我不是這個(gè)意思，這世上沒有人比主子重要，我沒有……”

    褚歡忽然一聲呵斥：“你不該勸我！”

    霓裳夫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褚歡紅著眼冷著臉，憤然道：“放不放過他，我自有我的考量，我不是不顧是非遷怒無辜的人，他若無錯(cuò)，我難道能不分青紅皂白隨便殺他？可不論是私心還是立場，你都不該勸我放過他，你這樣的惻隱之心，把你的主子，我的母親置于何地？”

    最后的質(zhì)問，讓霓裳夫人久久無法回答，臉色逐漸發(fā)白。

    褚歡已經(jīng)沒有心力繼續(xù)和她聊，別開頭，冷冷道：“你出去吧。”

    霓裳夫人看著褚歡冷凝的面色，欲言又止的，卻也一時(shí)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褚歡當(dāng)下不茍言笑拒人千里的模樣，讓她恍惚間，想到了裴傾城。

    裴傾城也總是這樣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