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景烜怔住。 沉默思量了好一會兒,他道:“想要權力,想要報仇,想要千古留名,想要海晏河清。” 為國為民,也為他自己。 男人追求江山和權力,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本能。 褚歡點了點頭,又喃喃道:“權力,是很好的東西吧?” 景烜不由皺眉:“到底岳母跟你說了什么?怎么突然問我這些?” 褚歡側頭回去看向他,昏暗朦朧注重,她微微笑開,道:“她只是告訴了我 ,我將來該怎么做,該走什么樣的路,該做什么樣的選擇,該承擔什么樣的責任。” 景烜聽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褚歡并沒有解釋,轉身出了外面,走到庭院之中,站在陽光普照的地方,看著那刺眼的日頭,后又閉上眼,迎著日光站了許久。 景烜站在后面的廊上看著她,心中不知為何有種預感 。 她離他,越來越遠了。 。 冼氏回到褚家,在諳蘭院自己的寢屋里,見到了在等她的獨孤無籌。 冼氏略驚之后,往外看看松了口氣道:“幸好無人跟我進來,不然若是被發現,可就麻煩了,你也太大膽了。” “冼夫人不必擔心,若是有人跟著你進來,我便不會坐在這里等你,而是 在看不見的地方 。” 獨孤無籌說著,便急著問:“冼夫人和她說了么 ?她如何反應?可愿見我?” 冼氏道:“她肯見,但是事出突然,而且還是那么大的事情,她需要緩緩,你也別著急,給她些時間吧,也不急于一時不是?” 確實。 冼氏又道:“而且她知道了是你,對你頗為仇視,奉國寺死了二十多個無辜百姓,她因此這兩日都難以安心,覺得 是因為她才死了這些人,她想殺了你為那些人報仇的。” 聞言,獨孤無籌 擰起眉頭,道:“她心懷仁慈是好事,但是,于我,那些人的生死,何錯之有?我是羌國人。” 他是羌國人,于他而言,周國的人與他無關,敵國之人死就死了,也不覺得因為他的計劃弄死了些人算什么,他這些年,不知道殺了多少周國的人。 所以,天仇門的殺手,多是周國人,他也不會去在乎那些殺手的生死。 他只在乎羌國,只在乎羌國的百姓。 褚歡以此怪他,委實是不講道理。 冼氏聽了獨孤無籌這番話,很是不贊同道:“你倒是涇渭分明得很,可你別忘了,她現在還是大周的人,即便身上流著羌國皇室血脈,她也是生長在大周的人,對這里是有感情 的,” “何況你是要殺她,因此殃及那么多無辜的人死,那便都是因為她,她如何不耿耿于懷?你這般無所謂,是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并不是草木,也不只是你們尋回去繼承江山的工具。” 獨孤無籌一時緘默了。 他倒是沒想那么多。 冼氏道:“總歸這件事,你是要給她一個交代 的,否則 ,你想和她談帶她回去的事是不能了,只能請你上稟羌國皇帝,讓他親自來,或是再派人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