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好啊!” 任平生也想試試自己的實戰(zhàn)能力,欣然答應。 想了想,又問:“只用拳腳,還是加上兵器?” 蕭容雪道:“就按實戰(zhàn)來,只要不傷及性命,任何手段都行。” 包括猴子偷桃和黑虎掏心? 任平生在心里回了一句,正色道:“我去拿刀。” 蕭容雪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摁住石桌上的刀鞘,拔出那把繡春刀,握在手里,目光平靜似水。 不一會。 任平生拿著長刀,回到蕭容雪的面前,拱手道:“請賜教!” 蕭容雪面無表情,微微頷首。 任平生深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后撤,拉開一步的距離。 隨后,沒有絲毫猶豫,當先出手。 剎那間。 蕭容雪看見一道刀光閃過,快如疾風! “好快的刀!” 蕭容雪知道他在九品的時候,已經(jīng)將刀法和劍法磨練到了極致,沒有托大,全力應對。 右足頓地,驟然扭身,剛好躲過劈下的長刀。 任平生眼眸一凝,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也能躲?” 在他眼里,避無可避的一刀,竟然被蕭容雪輕松躲開。 顯然,這一次,蕭容雪沒像上次一樣留力,而是用上了七品武夫才能做到的動作。 “她是七品,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線贏的希望!” 任平生念頭一閃而過。 集中注意力,將靈氣凝聚在右手之上,強行改變手中長刀劈砍的方向,再次劈向蕭容雪的身體! 明明只是八品,竟然能像七品一樣,利用體內(nèi)的靈力,改變發(fā)力的方向,上次尚且生硬,這一次竟已用的爐火純青,甚至和刀法融會貫通。 ……任平生,還是小瞧你了! 心思一閃而過,蕭容雪左足蹬地,驟然后撤,提刀縱躍,急斬而下。 此刻,夕陽西下。 朵朵云層迸發(fā)金色,霞光萬丈,暈染天際。 驟然間,任平生的眸中倒映一抹金光。 下一秒。 兩把刀碰撞在一起,刀鳴響徹天地! 砰! 任平生倒栽數(shù)丈,重重撞在身后的墻上,胸悶氣短,忍不住咳嗽起來。 抬眸望去,便見蕭容雪仍舊站在原地,纖細的玉臂微微的顫動,眸中有一抹驚訝,一閃即逝。 她是五品,雖然受了重傷,只能發(fā)揮七品的實力,但.實戰(zhàn)能力仍舊遠超七品。 尋常的八品武夫,即便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傷她分毫。 可是,任平生的一刀,非但逼得她全力以赴,調(diào)動了體內(nèi)所有的靈氣,甚至手臂還被力道反噬,受了輕傷。 “任平生他.真的才突破八品?” 蕭容雪看著重新站穩(wěn)的俊朗男人,眸中流露出一抹恍惚。 在她看來,任平生若是行走江湖,說他是八品圓滿,也不會有人懷疑。 “痛快!再來!” 另一邊,任平生緊緊攥著手里的長刀,忽然笑了。 在北境時,和府上的侍衛(wèi)切磋,他們都會壓制境界,刻意不使用靈氣。 所謂切磋也就只是切磋,點到為止,哪里有和蕭女俠對刀時候的爽快! 就算是輸,也是輸?shù)耐纯欤? “刀都快握不穩(wěn)了,不好好歇著,再來個屁。” 蕭容雪心里腹誹,嘴上卻沒說什么,只是道:“等你歇一陣再說。” 說完,伸手拿起刀鞘,想要收刀,嘗試了兩次,都沒成功,心中莫名煩悶,干脆把刀往石桌上一放。 她本想借著切磋,名正言順的給這家伙幾拳,發(fā)泄心中的不爽,卻沒想到,真打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碾壓對方的實力。 預想的騎在他身上狂揍,就算用盡全力,也未必能夠做到。 短短幾天,他竟然成長的如此之快,蕭容雪心里很是郁悶。 “明明是想發(fā)泄,打完以后,胸口反而更悶,這叫什么事” 蕭容雪斜睨任平生一眼,面無表情道:“我要一間單獨的屋子。” 任平生揉了揉肩膀,走到她的跟前,道:“隔壁院子空著,你想住哪間就住哪間,短期內(nèi)不會有人跟伱搶。” 蕭容雪點點頭,轉身就要去收拾行李,沒走兩步就聽任平生道:“行李等會讓丫鬟收拾,你先幫我個忙。” 蕭容雪轉頭看向他,眸中露出一抹茫然。 任平生道:“剛才打完以后,金丹沒之前那么穩(wěn)固,得運功梳理一下。” 蕭容雪這才想起,自己答應過每天幫他梳理經(jīng)脈來著。 只不過前兩天,他倆都很忙,就把這件事忘了。 “好。”蕭容雪點頭答應下來。 一炷香后。 床榻上。 任平生伸出雙手,靜靜的等著。 不知為何,蕭容雪總覺得這家伙眉目間帶著笑意,似乎很期待自己把手放上去。 “沒出息,摸兩下手都笑的那么開心,要是讓他摸.” 胡思亂想戛然而止,蕭容雪輕咬紅唇,搖了搖頭,心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沒錯,跟這家伙待在一起,自己遲早也會變黑。 “蕭女俠?”任平生見蕭容雪遲遲沒有動作,面露疑惑,輕喚了一聲。 蕭容雪抬眸望向他,不冷不淡道:“眼睛閉上。” 任平生有點兒無奈,忍不住吐槽:“桌上有鏡子,麻煩蕭女俠自己照一照,誰會對這樣的臉產(chǎn)生非分之想。” 雖然知道他說的沒錯,蕭容雪還是有點兒氣惱,咬了咬牙道:“不就是你?” 任平生剛想說:以本世子的品味,怎么可能會對這張臉感興趣? 轉念一想,兩人第一次切磋的時候,蕭容雪已經(jīng)戴上面具。 那個時候,自己好像,大概,也許,確實產(chǎn)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咳咳.閉眼就閉眼。” 任平生回想往事,頓覺尷尬,不再多說,閉上了雙眼。 不一會。 感受到掌心傳來溫暖的觸感。 正是蕭女俠細嫩柔軟的雙手。 沒忍住,又捏了捏。 “狗東西。” 蕭容雪心中氣惱,懶得跟他計較。 兩人保持握手的姿勢,開始運功修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轉眼間已是第二天清晨。 任平生睜開雙眼,感覺體內(nèi)的金丹穩(wěn)固了不少,面露笑容,由衷道:“多謝蕭女俠!” 蕭容雪不動聲色地抽出雙手,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我去衙門。” 翻身下床,拿起繡春刀,頭也不回的離開。 完事了就跑,一句話也不多說,怎么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任平生腹誹一句,收回目光,開始起床更衣。 穿戴整齊后,來到書桌前坐下,提筆蘸墨,書寫丹方。 要是別人,放鴿子也就罷了。 道尊可是此方世界的頂尖強者,放他鴿子,豈不等于強行給自己提高游戲難度,這種事情,任平生做不出來。 哪怕耽擱修煉的時間,也要爭取早日把完整的丹方抄錄下來。 在桌前坐下,一抄就是兩三個時辰,直到手臂隱隱酸痛,才放下筆,喚來了李勇,吩咐道:“將這些信送到白云觀,交給道尊親傳白幼薇,由她轉交道尊,此時牽扯甚大,你親自去辦,路上小心謹慎些。” “卑職明白!” 李勇伸手接過那一沓紙張,動作小心地收好,又從懷里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呈上:“世子,方才門外來了位姑娘,自稱是從宮里來的,給您送了一封信。” 宮里來的,難道是小姨子的信? 不會是分手信吧? 任平生怔了一秒,點點頭道:“知道了。” 伸手接過信件,打開以后,自上而下的瀏覽起來。 果然是小姨子的信。 但不是分手信,也不是表明心意的情書。 只是約他今天下午采蓮河畔見。 “只要不是態(tài)度堅決的分開,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任平生想到這,不由想起自己和柳云夢的關系以及臨近的親迎禮,頓感壓力山大。 上來就是高端局,有點兒難搞。 任平生在心里嘆了口氣,把信塞入懷里,看向李勇,吩咐道:“告訴那位姑娘,在下一定赴約。” “是!” 李勇行禮,轉身離開。 任平生一個人站在庭院里,陷入思索,半響得出一個結論——順其自然。 如此錯綜復雜的情況,他能做的也就是如此。 “罷了,是去是留,一個時辰后便能知曉,想那么多有的沒的,還不如抓緊時間修煉,提高實力。” 想到這,任平生不再糾結,閉目養(yǎng)神,開始運行《長生功》。 采蓮河畔。 風和日麗,清風微拂。 作為內(nèi)城為數(shù)不多還算清澈的小河,采蓮河的沿岸兩旁,有不少年輕的男女相互依偎,觀賞美景。 說是觀賞美景,其實是享受和心儀之人相處的恬靜。 柳云夢站在一棵柳樹旁,看著河對面緊緊相擁的一雙人,心里酸溜溜的,撅了撅嘴,嘀咕道:“一個個的是涂了米糊嘛,黏在一起就不分開……” 對岸。 抱著女孩的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看向柳云夢。 看清她的臉龐,眼中不由流露出一抹驚艷,但這驚艷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他收回目光,俯身在懷中女孩的耳畔邊說了些什么。 下一秒,女孩便也向柳云夢投來目光,見她一個人站在柳樹下,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掩面輕笑,輕輕捶了捶男孩的胸口。 隨后。 兩人相擁的更緊。 顯而易見,他倆在取笑柳云夢一個人還來采蓮河畔閑逛。 “.” 柳云夢見到這一幕,銀牙咬了咬,酸溜溜的想:抱的那么緊,也不怕喘不上氣。 這時,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殿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