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喬瑋在家祠里跪了十天,也抄了十天的《女誡》,喬父終于在喬母和喬瑢的哀求下露了面。 看到喬瑋累得趴在桌案上已經睡著了,手邊的抄書一沓一沓地擺得整整齊齊,周圍彌漫著濃烈的藥酒香氣。想來手上膝蓋的傷還是有幾分嚴重的。 喬父心底不由得哀嘆一聲,將自己的大氅輕輕褪下,披在喬瑋的身上。 喬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阿父?” 喬父頓時板起了臉,“瞧著你這幾日抄寫倒還算是用心,可知錯了嗎?” “知道了。”喬瑋十分老實地回答,“但女兒并不后悔。” 聽到前半句的喬父,還正想著這大女兒雖然行為狂妄大膽,倒還是能有規(guī)正的。聽到后半句后,臉色便越發(fā)鐵青起來,“你這是知而不改?” “女兒知道阿父生氣,也知道是女兒令父親失了對劉大人的義氣,但若是讓女兒再選一次,女兒還是會這么做。” 喬父氣得胡子都在發(fā)抖,“孽障!” “阿父罵女兒,女兒不敢反駁。但阿父可還記得長兄?” 喬瑋提到已經過世的長子,心里不免一痛。 獨子喬琛被征召入軍,可不過兩年的時間,便于戰(zhàn)場上身受重傷,被同鄉(xiāng)送回來的時候也已經奄奄一息,不過兩日,便撒手人寰。 這是喬父永遠無法釋懷的傷痛,每每想起,也都是一場悲痛。 喬瑋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這也是來自于原主大喬的情緒,“阿兄臨終前,拉著女兒的手,叮囑女兒一定要爭氣,家中已無男嗣,若女兒不能保住阿父阿母的平安,便愧對阿兄的囑托。 劉大人既然將防略圖交予父親之手,說明這防略圖有或者沒有,都無傷于他性命,他早已想好了退路。 但阿父沒有退路。” 喬父一噎,竟一時想不出反駁之詞來。 喬瑋繼續(xù)道,“阿父或許覺得女兒輕賤己身,對孫家將軍自薦枕席。但阿父可明白如今天下動蕩,若得孫家庇護,我喬家在這亂世中才能有一條生路。以我一人之身,可換全家平安,女兒覺得很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