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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暉兒說的對，這帕子臟了，這拿出去還以為咱們喬家是怎么苛待兒婦了，身邊服侍的人也是沒眼力見，帕子都臟了，還不知道要拿下去洗了或是丟了。”

    陳氏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這里，趕忙將帕子收到自己的袖子里去，“不是什么大事，這也是我自己用慣了的，舊物件用得慣手些。”

    衛(wèi)老夫人微瞇著眼睛，也覺出不對勁來了，那帕子的樣式陳舊，就是積年的老媼也不曾用這些舊布料。

    不過為老夫人身邊的老媼有些老道的經(jīng)驗(yàn)，附在為老夫人的耳邊提醒道，“這瞧著像是給小孩子壓床用的百碎布。”

    許多地方也都有類似的習(xí)俗，衛(wèi)老夫人也有所耳聞，若家里添的口身子狀況不好，為了祈福，會走遍村子里的鄰舍家中，每個人舍一小塊舊布料，做一床被褥，布料不夠也會做香囊或是小衣，或是襪子或是帕子的都有。

    有些村子里窮苦些，也會幾家人湊個錢，給買一小塊布了送的也有。????而陳氏手上的這塊，雖然看起來沒有什么縫補(bǔ)的痕跡，也沒什么針腳，可一塊帕子上顏色深淺卻有些區(qū)別。

    應(yīng)當(dāng)是鄰舍給的都是自己織出來的料子，沒染過的布顏色深淺差別不大，拼成一塊若是不仔細(xì)看也看不出太大的分別。

    “是了，楊婆子還有一個兒子在家里養(yǎng)著，婢子要不還是把人帶來吧。”老媼雖然聲音不大，但廳里的人也都能聽見個大概。

    老媼請示完后，得到衛(wèi)老夫人的點(diǎn)頭，立刻就下去安排了，而陳氏這才徹底慌了神，“一個仆婢犯了事，將那孩子也趕出去就是了……”

    “這個婆子的嘴里沒有一句實(shí)話，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說，若拿了她兒子打，她還能說一樣的話，將罪都認(rèn)了，那才能說明她說的是實(shí)話呢！”衛(wèi)老夫人瞪了陳氏一眼，“侄婦從前在家里的時候沒學(xué)過怎么管家吧，那今日就好好看看。有些刁奴若是不吃盡苦頭，是不會說實(shí)話的。”

    陳氏手絞著帕子，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如此，可不就是屈打成招了。”

    “四伯母都還沒打呢！”喬瑋攔住了陳氏的話，“嫂嫂何必一直為這個仆婢說話，方才不是還說要將人拉下去行杖，怎么這回又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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