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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姨娘年紀大了，三十年了，從來沒有從丈夫那里得到過這樣的舉動。傅懷安平時神情冷淡，誰知道他有體貼的一面。

    李阿姨突然想起還在煮湯的湯，趕緊跑回廚房。

    傅懷安上樓去換衣服。林暖坐在沙發上，讓團團在她懷里休息。他自豪地向她展示他的畫作。

    林暖聽不懂。她看到的只是草，一座紅色的房子，一棵樹，以及下面三塊油漆。它們是黃色、紅色和藍色。

    團團指了指紅的。“媽媽！”

    林暖笑著拍了拍腦袋。她理解并有意配合，點了點頭，指了指黃色的。“這是團團...”

    團團臉紅了，點了點頭。然后他指了指那個藍色的。“爸爸！”

    林暖點了點頭，指了指屋子，抬頭用清澈的眼睛看著她。“我們的家！”

    林暖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濕潤了。如果香思還在，她大概能給他一個幸福的家庭！

    她拍拍他的小腦袋，夸獎他，“你的畫真好！

    團團覺得有些尷尬。他脫下拖鞋，撐在林暖的腿上，小心翼翼地拽著她的袖子。“媽媽...”

    “是嗎？”林暖看著他胖乎乎的小臉。

    他眼中流露出期待和羞澀的神色。在他間接地試圖表明自己的觀點后，林暖意識到他想給她唱一首歌，叫《媽媽說》。他的幼兒園老師教全班同學下個月要在慶祝活動上表演的歌曲，他非常認真地對待。

    團團是個相當害羞的孩子，幾乎不怎么說話。有他敢于給林暖唱歌，她肯定是會支持她的。

    團團在林暖身邊坐下，依偎在她身邊。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最天使般的聲音唱歌。“當媽媽說沒關系時。媽媽說還好。我們這種人晚上有一張床。沒關系。媽媽告訴我們我們是好孩子......”

    唱完之后，團團臉紅了，用閃閃發光的眼睛盯著林暖，等著她夸獎他。

    林暖臉頰上露出笑容，撫摸著他的頭。“外面的團團太棒了！多么可愛的聲音。

    他的聲音確實很美——林暖不只是在奉承他。

    團團低聲羞澀地問道：“媽媽要來嗎？

    林暖笑了笑，凝視著他期待的眼神。她知道他是在問她要不要去參加他們的幼兒園慶祝活動。她想了一會兒，認真地回答：“是的。我當然會去！

    團團覺得媽媽要去幼兒園了，心里興高采烈！他想讓其他孩子知道他有世界上最漂亮的媽媽。

    傅懷安換上家居服，下樓。當他聽到團團唱歌的聲音時，心情很愉快。

    李阿姨把最后一道菜端到桌上，離開廚房時宣布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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