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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停車場到行政大樓入口的樓梯上沒有多少臺階。他們幾步就到了入口處。

    傅懷安的助手拿出填好的表格，遞給傅懷安和林暖。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簽署它。

    “我沒帶筆...”

    林暖一手拿著表格說道。傅懷安的助手立刻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彈開瓶蓋遞給林暖。

    “謝謝...”

    林暖接過筆。看到桌子上已經擠滿了填寫表格的人，她走到墻邊，把手按在墻上，準備簽字......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細心的助手小路走近林暖，幫她替她固定住身形。

    林暖再次向他道謝。

    是林辰打來的。

    她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林辰停頓了一分鐘。聽著他嚴肅的聲音，林暖感覺腦袋里響起了一聲，然后腦子一片空白......

    “暖暖，莫申回來了...”

    四年來，林暖曾多次夢到這樣的場景——有人打電話給她，告訴她莫申回來的消息。然而，在每一次短暫的興高采烈之后，她心中只剩下更多的絕望......

    而那天，她居然接到了現實生活中的電話。她的眼睛濕潤了...但她仍然出奇地平靜和沉默。

    “他們在海上發現了他。他漂浮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人發現了他。醫生說他不會再堅持下去了...他現在在大洋城醫院，快點過來！如果你遲到了，你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林暖緊緊地握著手里的筆。

    “你該走了...”

    林暖轉過身來，震驚不已，只見傅懷安的臉。

    她久久地看了他一眼穿著西裝的他，漆黑的眼睛散發著一種冷漠和深不可測的感覺——仿佛他從里到外了解每個人的心——帶著一種超越一切世俗事物的鎮定。

    當他走出行政大樓時，他站在高高的樓梯上，嘴里叼著一根煙。

    金色的陽光下，他的表情顯得肅穆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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