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甚至在哈吉要塞之外的現在說不定還有兩國戰士在虎視眈眈,一言不合就要拔劍。 在聽到亨賽特對于尼弗迦德片面的評價之后,德馬維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如果你真的信了尼弗迦德起內亂的傳言,那就顯得太過愚蠢了,我甚至都會羞愧——因為我居然和這么愚蠢的你對峙了這么多年。” “在尼弗迦德的老元帥死后,率領軍隊的將是年輕有為的軍官們。他們在恩希爾手下受訓已久,這樣的機會他們等了很多年——正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元帥擋住了他們晉升和掌握軍權的道路。” “而據我所知,那些死去的老元帥對于恩希爾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所以這不是內亂,而是一次肅清。現在尼弗迦德的凝聚力更強了,我甚至懷疑索登山的失敗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們現在重視迂回戰術,重視長距離的騎兵突襲,重視步兵的高速行軍和登陸作戰。他們運用集中攻擊的戰術粉碎敵人的攻勢,他們還會使用最新的攻城技術,而不依賴不確定性太大的魔法。我們絕不能低估他們。我甚至懷疑他們打算穿越雅魯加河,發動真正的雷霆攻勢。” 米薇女王摸著紅寶石項鏈的手緊了一緊,這句話牽動了她的精神。因為越過雅魯加河,就是她的萊里亞和利維亞聯合王國了。 “哈,你跟我談軍事嗎?德馬維!”亨賽特猛地站了起來,“我們至今的戰斗中你可從來沒討過便宜!” “越過雅魯加河?別開玩笑了。如果不能控制河口與河岸,側翼又遭到威脅,那等越過雅魯加河后,恩希爾就沒法確保部隊補給線的安全。到時還怎么急行軍,怎么用騎兵突襲?等他們著名的騎兵隊餓得吃光大多數馬匹時,我們就可以重演一次索登之戰!見鬼,我倒希望他們過河!” 聽到這里,米薇女王終于忍不住,也加入了討論。 “假如說,尼弗迦德人不會跨過雅魯加河,繼續坐等呢?”她的話不多,只提出了一個問題:“讓我們考慮一下:這對誰更有好處?他們,還是我們?誰能等下去,而誰又等不了?” 維茲米爾二世、米薇、德馬維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亨賽特的身上。 德馬維冷笑道:“是啊,是啊。恩希爾統一了南方,但是北境卻不是鐵板一塊。只要前線不分勝負,后面隨時都會可能會起騷亂。我敢打賭——亨賽特一定會出手。” 面對這種指控,亨賽特絲毫不感到惱怒,反而是聳了聳肩膀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既然你已經這么說了,那我不這么做的話似乎白白受了你的污蔑了。” 見到兩位有宿怨的國王開始針鋒相對,維茲米爾二世不得不再次出聲:“米薇跟平時一樣,話不多,但每句都一針見血。恩希爾有大把時間,我們卻沒有。他只用弄松山頂的一顆石子,然后靜靜等待山崩就好。” 他先是夸贊了米薇女王,隨后又轉向亨賽特:“而這也是你所煩惱的東西,對吧?你也是被內亂攪得焦頭爛額的人之一,如果你真的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那就不要再說氣話,攪亂會議了。” 亨賽特又冷笑了一聲,那好似盜賊的小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隨后臉上的表情終于變得嚴肅了。 至于之前所說的話到底是偽裝還是真情實感,這一點在場的其他國王是真的猜不出來。 “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亨賽特說道,“松鼠黨!” “他們在科德溫成群結隊地出沒,我抓住了幾個進行了審訊。我相信他們背后是有恩希爾資助的。” “你們中的一些人可能會覺得松鼠黨現在還只是科德溫的事情,但是事情一旦牽扯到了尼弗迦德……嘿嘿,那就大不一樣了。百花谷還有自由的精靈,瑪哈坎還有矮人和侏儒,布洛奇隆還有樹精,而諾維格瑞的非人種族更是格外地多。這將會是一場盛大的內戰!” 維茲米爾二世問:“所以亨賽特你的意見,是先肅清北境內部的非人種族,然后再談對付尼弗迦德的事情?” “完全正確。” 完全秉承了科德溫一直以來的國策。如果說人類對于獵魔人的偏見來自于貓學派,那么北境非人種族對于人類的仇恨就主要來自于科德溫了。 一直置身事外的弗爾特斯泰終于不再展示他高貴的側臉,加入了討論。 泰莫利亞的國王說道:“我們可不能讓你肆意妄為,瑪哈坎是泰莫利亞的領地,矮人是我的臣民。” “你能夠指揮他們為你而戰嗎?” 弗爾特斯泰滿不在乎地回答:“至少他們交稅,很多稅。” 蘭恩也終于說了一句話:“布洛奇隆的樹精也不是敵人,她們和辛特拉現在是朋友——而且據我所知,松鼠黨之中尚沒有出現過樹精。” “當然,我不否認松鼠黨確實是心腹大患。誰也不能夠容忍一致對外的時候有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而且讓松鼠黨繼續這么鬧下去,只會讓原本對人類友好的非人種族變成敵人。這對于在座的諸位陛下——都是損失。” “我很樂意幫助亨賽特陛下肅清松鼠黨。”蘭恩說道,“只是在面對非人種族災禍的時候,我們要分得清: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朋友是要拉攏的,只有敵人才是要打擊的。” 德馬維看了蘭恩一眼,似乎驚訝于這個年輕人居然真的能夠說出真知灼見來。 不過只要是和亨賽特針鋒相對的話題,德馬維國王似乎有源源不絕的參與積極性。 “松鼠黨是你的問題,亨賽特。但是上升到戰爭層面,他終究不過是尼弗迦德對我們敵后的騷擾方式之一。你要我們全力對付松鼠黨而放過正面的尼弗迦德敵人那無異于讓我們舍本逐末。而且尼弗迦德的手段可不僅僅是松鼠黨這么簡單。” 德馬維站起來,環顧四周,尤其是在維茲米爾二世、弗爾特斯泰的臉上停頓了一會。 “正如維茲米爾所說的,尼弗迦德只負責從山上推下一塊石頭,而松鼠黨也不過是山崩中的一塊石子罷了,眼前還有其他的危機。” “維茲米爾、弗爾特斯泰,你們的國家和南方的貿易頻繁,我相信你們的領地之內肯定也出現了和我類似的情況。” “有謠言說:尼弗迦德占領區的村莊和城鎮里,農夫和手藝人活得更好,他們更自由、更富有,商人行會也享有更多特權……” 有著多個港口貿易城市的瑞達尼亞和泰莫利亞國王微微點頭,他們對于這種謠言早就有所耳聞。 “我們的市場就快要被尼弗迦德生產的商品淹沒了。我聽說在下索登,他們的貨幣已經徹底取代了北方的流通幣。如果我們袖手旁觀,那么就只能夠擠在北方的角落里面慢慢死掉。因為——聽好了——尼弗迦德人會阻止我們往南,可我們必須發展和擴張,否則我們的子孫后代很快就將無處容身!” 在場眾人沉默不語。瑞達尼亞的維茲米爾重重地嘆了口氣,拿起桌上一只高腳杯,喝了一大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