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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說你聽不懂嗎？此時追問這些作甚？”衛(wèi)九淵轉(zhuǎn)過身，佯裝生氣的質(zhì)問。

    公孫野唇瓣抿的發(fā)白，面露愧色，“本王……”

    他想解釋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猶豫再三沖著衛(wèi)九淵作揖道：“我有我的顧慮，請二殿下諒解，但我對九思是真心的，所以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她究竟怎么樣了？”

    他連自稱都改了，態(tài)度一下子謙卑下來。

    衛(wèi)九淵定定的看了他兩眼，嘆息道：“罷了，誰讓九思認(rèn)定了你，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忍心棒打鴛鴦。”

    兩人重新落座，衛(wèi)九淵也不再隱瞞，坦白道：“之前你與九思就是在這里會面吧？不知被誰看到了，捅到了父皇面前，父皇知道后就把九思叫了過去，兩個人密談了半個時辰，具體說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只是九思出來后，父皇就下了旨讓她閉門思過。”

    公孫野怔怔的看著他，“九思出來的時候可有受傷？神色如何？”

    “我聽說當(dāng)時九思是笑著出來的，沒有受傷，父皇從來不打女兒的，這點(diǎn)你大可放心，后來我想去探望九思，卻被告知父皇不允許，就只能讓人借著送東西的由頭傳遞消息。”

    衛(wèi)九淵從袖中取出一張紙，展開遞給公孫野：“你看吧。”

    公孫野垂眸接過，上面果然是衛(wèi)九思的字跡，他們不能經(jīng)常見面，書信傳情的時候更多，此時見到熟悉的娟秀字跡，他眼眶微紅。

    “公孫哥哥，我在宮中一切都好，我們的事父皇已經(jīng)知道了，有點(diǎn)突然，但也在預(yù)料之中，我和他挑明了，此生非你不可，愛恨不怨，父皇雖然生氣，但也沒有苛待我，你不必?fù)?dān)心，等我。”

    公孫野呼吸驀地一重，手指緊緊的捏著紙條，止不住的顫抖。

    “是我，是我沒用，連累她跟著我受罪，是我無能……”

    公孫野捂住自己的臉，羞愧難當(dāng)。

    衛(wèi)九淵眸光冷淡，深以為然，確實(shí)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hù)不好。

    思及此，他想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嘉寧，眉宇間閃過幾分郁色。

    公孫野收拾好情緒，把紙條折好收進(jìn)自己的懷中，隨即注視著衛(wèi)九淵，“多謝二殿下送信，這個恩情，我記下了，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盡管與我說，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幫。”

    衛(wèi)九淵等的就是這句話，但他不能說，他搖搖頭，低聲道：“九思是我的妹妹，我?guī)湍悖窍Ｍ_心，你若是讓她不開心，我不會放過你。”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他審視的看著公孫野：“你不會打算一輩子都躲在九思身后吧？”

    公孫野肅然道：“自然不會，我已經(jīng)往周國送信了，讓父皇派人來提親，算算時間，信多半到周國皇都了。”

    “想必貴國陛下不會拒絕，我也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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