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嚴謹微微抬眼,語氣冷諷:“我是學不來您這份明哲保身。” 楊主任氣得摔了東西:“我是主任!你敢這么對我說話!我的治療根本沒有任何毛病!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就算面對醫療事故鑒定委員會,我也這么說!” 傅嚴謹卻不將楊主任的震怒當一回事,他懶得再聽訓斥和狡辯,轉身往外走。 神經外科分科室一和科室二,科室一多是老教授坐鎮,穩中求勝,治病偏保守,科室二普遍年輕,年輕人激進膽子肥,喜歡挑戰,楊主任是科室一的主任,他隸屬科室二,又不是直系領導。 不想挨罵,傅嚴謹就走,伴隨著他清冷的話: “楊主任,我的妻子,我做主。” 說完,他禮貌性地從外面帶上了門。 “你!你……” “咚”的一聲,楊主任一屁股癱軟在椅子上。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明明是病人家屬不敢再動一次手術!明明是謝董事長的太太指著我的鼻子說,若是手術出了問題,就讓我一輩子做不了醫生。醫生率先保護自己,有錯嗎?何況手術本來就有高風險,我怎么能拿一輩子的前途去賭的!” 楊主任以為辦公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挫敗又頹廢地吐出心中不愿被人窺探的秘密。 謝妧妧長眸冷瞇,眸中帶著幾分深思。 她聽明白了。 當初楊主任作為她的主治醫生,原本可以為她再冒險一次的,但繼母威脅他,手術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讓他做不了醫生。 哪有手術沒有風險的? 哪個醫院都是如此,病人家屬完全信任醫生,醫生就敢拼盡全力放手一搏; 病人家屬若是難纏的,醫生最先考慮的可能會是保護自己,選擇保守治療。 繼母,耽誤了她的最佳治療時間! 傅嚴謹拿到了她過往的所有病歷,從病歷中看出了這一點,才會諷刺楊主任當初是明哲保身? 謝妧妧不怒反笑,眼底含了幾分戾色:“很好,天涼了,那對母女是不是該下地獄了?” 等她蘇醒后,她一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她們也嘗嘗每天掙扎在生死線上,游蕩七年無法蘇醒的煎熬! 不叫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足以解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