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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內本就養著好些模樣俊俏的童侍,不分男女的。此時,下頭的眼線來報:這些老爺們怨聲載道,頗有不悅。柴禾聽聞,就主張組了好些場子包屋,將這些俊俏的童侍,都分派下去,供這些老爺少爺玩樂。
地下室幾間屋子登時燈火通明,外頭隔了幾層厚實的屏風,上頭的人只是聽不見里面的動靜。
這幾間場子里服侍的,都是十五歲以下的。有個以備奉酒的童侍十三四歲,雙眼角有上挑的紅尾妝,東張西望地跟在幾個粉妝玉面的后頭,哈頭哈腰的沒個主心骨。
這玩樂看似是悄無聲息的,可是哪有聞不著腥味的貓?
今個兒晚上,是風清月朗,連屋外的雹子都下的輕緩些了。
趁著后半夜,爹娘妻兒都睡熟了,帕薩國硫礦老爺朱漆的大兒子朱勤,偷摸地溜達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正想回頭看看有沒有尾隨的熟人,不料這一停,一下子就撞到了后面跟著的人。兩個人都是高個頭大膀子的,彼此都撞得生疼。
待到定睛一看,兩人都嚇一跳,三魂都出了兩魂半。
“大哥,怎么是你?”朱奮哪知道能撞見這個攜妻帶兒來的大哥哥朱勤?
“噓!”朱勤生怕讓樓上酣睡的老婆孩子知道,自己跑到這個齷齪地方找樂子,忙捂住朱奮的嘴,“讓你嫂子知道,我還要命嗎?”
被捂住嘴巴、幾乎快被勒斷氣的朱奮忙著搖頭掙脫。
朱勤怕勒死弟弟,才松了手。
被放了下來的朱奮笑說:“你不說,我不說,相安無事。尤其不能叫咱老娘知道,她們都是沒見過世面的,知道了就大呼小叫的。”
二人兩下子達成共識,鬼鬼祟祟地進到地下室,挑了一間人聲最大的,就進了層層的屏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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