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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gè)小丫頭甜兒、蜜兒看著情形,像是要出事的,怕惹到身上,嚇得跑了出去,她們也不敢撂下不管,畢竟父母兄弟還在館子里當(dāng)差,自己也是要長住到死的,心一橫,硬著頭皮去找猸姨娘的隨從李媽媽,詳說了事情。
誰知在外間談話的聲音傳到了里面,這下驚動(dòng)了午睡剛醒的猸姨娘,她立坐起來,也不顧衣衫不整。李猸看這兩個(gè)不中用的小丫頭,氣的直罵人,旁邊的兩個(gè)大丫頭鑫云、淼云趕緊給猸姨娘梳洗整衣,知道事情大了,越發(fā)不敢出錯(cuò)。
她們怕出事情,待李猸穿好衣服,忙一窩都趕去柴昏昏的房間。一路上,李媽媽又打又罵甜兒、蜜兒,說:“怎么也不留一個(gè)看著小姐,出了好歹要了你們的賤命!”兩個(gè)小丫頭也只是哭,又不敢躲打,又怕疼,一會(huì)兒快兩步、一會(huì)兒慢兩步的,也不敢揉肩膀、也不敢擦眼淚兒,又怕又委屈。
等到趕到的時(shí)候,就聽見柴昏昏在那里說瘋話,一眾仆婦都不敢造次,也不敢看小姐的丑,就在門外等候,只有李媽媽陪著猸姨娘進(jìn)了房間。
只見柴昏昏口吐白沫,眼睛翻白,嘴唇嫣紅躺在淄衣娘娘懷中。
“我的兒!”猸姨娘大喊,搶過柴昏昏,探了探鼻息,微弱幾乎沒有,一時(shí)氣涌上來,用盡全身力氣,扇了淄衣娘娘一巴掌。猸姨娘的戒指還是絞金絲的,戒指上尖銳的地方在淄衣娘的臉上劃了一排細(xì)的血道道。
淄衣本就纖瘦,一下子倒在一邊,半邊臉都紅腫了,口角滲出血來。這巴掌打來,淄衣娘頓覺嗡地一聲,瞬間聽不到聲音,只覺天旋地轉(zhuǎn),眼淚和口水都疼的直流。
淄衣娘向來是有些心性兒的,也要臉面,本來就怕,強(qiáng)撐著勇氣,顧念著瘋魔的柴昏昏已是不易,此番受辱折磨,半邊臉也傷了,只覺得生不如死,嗓子眼里,苦辣辣的,眼淚像是開了閥似的,也沒知覺地溜出來。
李猸哪能想到這一層,只見到女兒這樣,連殺人的心都有,更不知道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傷了人。李媽媽倒是心知,淄衣娘算是個(gè)忠心的了。
外面的下人們,聽到里面有動(dòng)靜,心里早已汗毛倒豎,面上都不敢聲張,屋外立刻跪了一片,生怕稍有不慎,主子遷怒。
李媽媽忙拉開淄衣娘,問話:“小姐是怎么搞得,就成這樣了?”
“回太太、媽媽,小姐她,被白日夢(mèng)魘住了,一直在講故事,”淄衣捂著紅腫的半邊臉,忍痛說道:“講著講著,忽然就吃起了胭脂,我沒拉住。誰知:那胭脂是有毒性的,小姐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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