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空氣里彌散著酒味,并不難聞,帶著甜甜的櫻桃味,仿佛夏日提前來臨。 梁蟬也像被灌入了一杯櫻桃味的雞尾酒,在甜蜜中沉醉,耳邊一道低微的呢喃,卻如驚雷炸響:“你就那么喜歡他嗎?” “什……什么?”梁蟬瞬間清醒。 蔣祈樹熱烘烘的臉埋在她頸窩,一邊吻一邊痛苦地吐露心事:“是不是無論做什么都無法取代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梁蟬聽得似懂非懂:“蔣祈樹,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很清醒。”喝醉酒的人通常喜歡強(qiáng)調(diào)自己沒醉,蔣祈樹也未能例外,“我心里清楚。” “你清楚什么?” 房子里靜悄悄的,他喘息的聲音很大,跟鼓風(fēng)機(jī)一樣:“你是不是要跟我說分手……我就知道,你只喜歡他。不喜歡他不行嗎?” 梁蟬無話可說。 李傲然的預(yù)判有誤,蔣祈樹喝醉酒的確會說胡話,說的卻不是“他要跟她分手”,是“她要跟他分手”,兩者意思差太遠(yuǎn)。 “等你清醒以后我再回答你。”梁蟬伸手推他,“現(xiàn)在,從我身上起來,我快喘不過氣了。” 有些話現(xiàn)在跟他說也沒用,說不定酒醒就忘了,那她白說了。 醉酒的人沒有道理可言,蔣祈樹被她推開自己的舉動傷到,更緊地?fù)ё∷纳眢w。他的手臂宛如兩條藤蔓,牢牢地纏住她,兩人的身體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梁蟬。”他哽咽著叫她。 梁蟬仰著脖子艱難地應(yīng)了一聲:“嗯。”她沒開玩笑,真的喘不過氣了。 “梁蟬。”蔣祈樹的嘴唇擦過她的耳際、脖頸,如同燒紅的烙鐵留下一個個滾燙的印子。 梁蟬困得不行,上下眼皮在打架,耐著性子應(yīng)他:“怎么了?” 蔣祈樹“趁醉行兇”,理智全無,憑著本能作亂,手指掀開身下的人的毛衣,微涼的空氣鉆進(jìn)去,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梁蟬頭皮一緊,腦中蹦出“酒后亂性”四個字,正想不顧一切掙開蔣祈樹的懷抱,他自己倒先停下來。 蔣祈樹一雙眼被酒氣暈染得過于晦暗,他定定地望著她裸露的一小片腹部肌膚,呼吸停滯,空氣都凝固了。 梁蟬渾身上下一陣陣發(fā)麻,還沒意識到他在看什么,直到她文身的部位傳來指腹輕輕摩挲過的觸感,她心里一驚,想要捂住已經(jīng)來不及。 不過,很快她就放松下來。 只是一個圖案,沒什么。 她暗暗地想,除了文身師,沒人能看懂那只蟬以外的東西,幾根波浪線條而已,她曾經(jīng)當(dāng)它是風(fēng),在別人眼里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梁蟬的蟬嗎?”蔣祈樹指尖劃過那只栩栩如生的蟬,喃喃自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