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紅果最終買了三只雞和兩只鵝,都是能下蛋的,裝在鋪滿草的籃子里,精精神神的瞧著就讓人歡喜。 這會兒忙活著賣布的倆人閑了下來,帶的布還是太少,沒搶到的一臉的不甘,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著,向陽大隊的人早已習慣,毫不在意,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主動跟宋紅果打招呼,態度很是客氣,“同志,你還需要點啥不?” 半大的男孩兒喊了那人一聲“爹”,語氣里有幾分邀功的味道。 那男人拍拍他瘦削的肩膀,看著沉穩內斂的人,此刻眼底卻是鼓勵的笑意。 看到這一幕,宋紅果忽然心里有點羨慕,她沒有父母,無法體會這種感受,卻知道當她取的成績無人可以訴說和分享時,是多么的寂寞和失落。 她壓下浮動的情緒,指著一早看上的椅子問,“那是用什么編的,多少錢一把?” 聽到這話,對方態度更好了,“同志有眼光,這椅子是用老荊條編的,結實耐用,幾十年保管不壞,有靠背依著,比馬扎坐著可得勁兒多了,我還打磨了好幾遍,刷了兩遍柿漆……” 介紹的很熱情,最后說價格時,語氣略遲疑忐忑,“兩塊錢一把。” 說完很快就又補了一句,“這椅子太費功夫,也是冬天閑著才編的。” 宋紅果沒覺得貴,她摩挲著光滑的藤條,感受著那種天然植物的氣息,簡直愛不釋手,這哪是椅子啊,分明是藝術品,編制的實在太精致了,絕對的老手藝人。 她克制著歡喜和激動,又問,“那張桌子呢?” 桌子跟椅子是一個風格的,只是桌面用的木頭,一米多長,七八十公分寬,比茶幾略高點,配上四把椅子,吃飯的地方就有了。 對方說了聲“五塊”,明顯底氣更不足,畢竟這年頭的人壓根不在意美不美,只關注貴不貴,荊條又不是稀罕東西,手藝也不值錢,耗費時間啥得更不當回事兒,但他就是不忍自己得心血賣賤了。 他跟自己較勁兒,想著大不了再拉回去,誰知……喜從天降。 “四把椅子,還有這桌子,我都要了。” 對方不敢自信的重復了一遍,“四把椅子,一張桌子,你都要?” 宋紅果點頭,沒馬上給錢,她又去挑選其他的東西,高粱桿編的篦子,用竹子做的蒸籠,玉米皮編的饅頭筐,還有各種尺寸的圓簸箕、長簸箕,她把看中得都堆在一邊,等下一起結賬。 這些都是過日子必須要用到的東西,所以凌志再肉疼,也沒攔著,見宋紅果也不問價了,他低聲問著那個半大男孩兒,默默在心里算著帳。 孫淑紅幫她挑,嘴上說著,“都是同樣得東西,同樣得編法兒,人家咋就弄得格外板正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