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軍大衣絕對是擋風利器,她身上不冷,把圍巾往臉上拉了下,只露出雙眼睛,圍巾是毛線織的,大紅色,十分招人,連忙著維持秩序的乘務員都多看了她好幾眼,更是在她下車時,熱情的幫著抬箱子, 宋紅果微笑道了謝,推著行李跟著人群機械的往站外走,幾分鐘后,她站在水泥臺階上,看著周圍的一切,有種大夢一場的恍惚。 眼前的一切自然是陌生的,低矮的房屋,破敗的墻體,即便這里是火車站,也看不出半分繁華來,但這里于她又是熟悉的,不遠處的那一排銀杏樹,六十年后依然矗立在那兒,枝繁葉茂。 再遠些,還有一座教堂,三層樓高,在一片灰撲撲的平房里鶴立雞群,那是r國人建的,淄市有儲量豐富的鋁礦和鐵礦,建國前被侵占了幾十年,直到解放后,才收歸國有,教堂也成了孤兒院,直到八十年代初才空下來,成了保護文物。 宋紅果以前去過好幾次,沒想到如今還能舊地重游。 沒錯,她前世就是在淄市的孤兒院長大的,聽院長奶奶不止一次的念叨過,市福利院的前身就是在教堂里辦的,那時候的日子難熬,宋紅果無法感同身受,卻能在院長奶奶的眼里看的到化解不開的愁苦,即使后來已經吃飽穿暖,日子好過了,她還是早早的走了,還不到六十歲。 宋紅果后來考上大學后,就很少回來了,畢業留在帝都工作,更是再沒回來過一次,如今沒有近鄉情怯……而是有種宿命般的悵然和釋懷。 她深吸一口氣,冷冽的空氣吸入肺腑,讓她頭腦清醒了不少,翻江倒海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這才想起前身養父交代的那個任務,她只知道對方的名字和年齡,長相也只說生的很好看,這要怎么找人? 接頭地點是車站沒錯,但養父去世后,前身情緒低落,耽誤了好幾天才來,對方又哪里知道她哪天到? 再說前身剛領任務的時候還有幾分排斥,自然不會上心多問,一切都是她養父來聯系安排,到宋紅果這里,記憶中自然也不會有更多的信息,導致她現在一頭霧水,兩眼茫然。 “大姐,春蘭,你們可算是來了!”這時有個穿著講究的女人朝著她這個方向騎著自行車沖過來。 宋紅果下意識回頭,就見之前跟她一個車廂的娘倆拎著大包小包,氣喘吁吁的走過來,路過她身邊時,還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宋紅果無所謂的笑笑,倒是對接她們的那個女人有幾分好奇,那女人四十歲左右,穿著件駝色毛呢的上衣,頭發是挽在腦后的,看得出盤的很仔細,眉目也生的白皙秀麗,從自行車上下來笑著揮手,跟這個年代有些格格不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