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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尖酸刻薄的老臉，這會兒活像旁人欠她黃金般，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陌生人見了也得警惕，繞道而行那種。

    陳麻子頭皮一陣發(fā)麻，兒時記憶接踵而至。

    陳老婆子年輕時就是掐尖要強的，壓根不像她經(jīng)常掛在嘴邊那句什么“哪個兒媳不是這般過來的”。是，別人家兒媳是這樣，但她嫁人前能壓住上頭嫂嫂，出嫁后能致使夫君和婆母離心，據(jù)說其婆母晚年還凄慘……

    陳麻子小時候也沒少遭罪。

    陳老婆子一個不順心，那是家中兒子也不放過，使喚著做活兒，動作慢了也會擰兒子女兒們胳膊大腿。直至年紀大了，反省過來要下頭兒子養(yǎng)老，才將火氣轉(zhuǎn)嫁到外姓的兒媳身上。

    這還是頭一回看到陳老婆子吃癟，陳麻子都能想象以后蕭家一遭遇難，親娘是副什么嘴臉，指不定還要去蕭家門口潑桶糞水，指桑罵槐。畢竟這種事也不是沒干過。

    陳老婆子：“麻子。”

    “欸，娘。”陳麻子生怕回慢了，親娘黑爪子就擰過來了。雖說現(xiàn)在他孩子都大了，胳膊也因常年下地練得硬邦邦的，親娘就算黑爪擰動，他身體上也不覺著疼，但心理上的陰影是永不滅的。

    “去，拿刀去我屋里梁上割半斤臘肉，再撈幾顆雞蛋，跟我一起去蕭家賠禮道歉。”

    “哦……娘，我就不用去了吧？爹走之前還讓我早點下地干活兒。”

    “你聽你娘的，還是你爹的？”

    “……聽娘的。”反正他爹也是聽他娘的，之后要是被問及，就把親娘搬出來堵爹的嘴。

    能磨洋工，誰愿意下地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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