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姨娘妥協了,也徹底折服了。 她甚至開始懊惱,自己的眼界太窄,一輩子只有自己那方院子,跟不上老夫人甚至后代的思維。若不是替老將軍生過孩子,只怕不配坐在這里,參與這場商榷。 柳姨娘:“是我狹隘了,老夫人贖罪。” 唐臧月只道:“在外,你還是叫我唐姐姐吧。” “是,老夫人。” 午休時間,柳姨娘沒怎么睡著。 她在想蕭家的事。 想自己這一生是幸運的。 若是當初嫁給小門小戶為妻,那后院也會抬進妾室,按她這性子,只怕被那些耍心機手段的妾室啃得渣都不剩。 她很慶幸,即便是妾,嫁的也是蕭家,有老夫人這樣一個深明大義的智者在掌家。 她這一房,即便月濃聰慧,浩哥兒活潑好動,然哥兒自小沉穩,玲姐兒激靈。可對比大房的子嗣,還是差得太遠。 況且他們這一房,老的老,小的小,全是拖累,不像老夫人所出,蕭景歡身子健朗,蕭鐘陸和蕭鐘離能頂事,就是養孫女蕭月春也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能頂半個壯勞力。 老夫人沒想過拋棄他們,甚至拿玲姐兒當親孫女般疼,沒有重男輕女那樣迂腐的傾向。 那,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這個家,老夫人做主便好,她不應該發表那般世俗的意見。 抱著這樣的想法,柳姨娘翻身入眠。 第二日,唐臧月親自去回了村長家張大姐消息。 唐臧月的原話是:“張大姐,普通接生是可以,但難產的話,我沒有十足把握,就怕到時候出了岔子,家里人鬧。” 也不是沒有十足把握,難產的話可以調理。縱然沒有后世的機械設備,也可以施以針灸之術緩解,若是母體求生欲強,也能加強順利生子。 但她不會說。 一旦話放大,旁人的希望就越大,到時若不成功,失望就越大。吃虧的還是自己,所以倒不如往小里說,獲得成功,別人還能高看你一眼,免得出了事,當事人氣急攻心找你麻煩。 張大姐熱切地握住她的手,邊請她屋里坐,邊道:“他們不敢,在生之前,都是請了穩婆瞧過,知道難產還為難你,那就是跟咱們村過不去!唐大妹子別這么大壓力,我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鄉下人,那都是被逼得沒辦法……哎。” 一家人氣不過與唐臧月起了沖突,損失的是整個村子的利益。張大姐自然得先做好保證,免得唐大妹子畏手畏腳,不敢上手。 說到這里,張大姐忍不住嘆氣,“十里外那個接生婆為了端牢她這碗飯,鮮少收徒,收的徒弟也是打雜,做奴做婢給她使喚。那些個徒弟年紀大了,因為手頭沾了晦氣,也沒多大好人家求娶,只能隨便嫁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