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的眼中,有壓抑的火焰,似乎要灼燒起來。 “若不是杜江師兄以身擋劍,我,必死。” 章立伸手扯開自己的衣衫,一道劍痕貫穿了他的胸口,那劍痕再偏幾寸,就會穿透心臟。 林朝陽皺眉,淡淡道:“你說的是三年前那場與齊陽門的爭斗吧?” “你說過,”林朝陽面上帶著一絲嚴肅,“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齊陽門并無搶占我云嵐道宗礦脈之心。” “那場亂戰(zhàn),是意外。” “齊陽門還無與我云嵐道宗直面的膽量。” 齊陽門有兩位金丹太上長老,但都是金丹一重之境,宗門整體實力與云嵐道宗差遠了。 方圓百萬里內(nèi),第一大宗一直都是云嵐道宗。 萬年前是,千年前是,百年前是,現(xiàn)在,依然是。 “如果我說那不是一場意外呢?”章立將掌心的玉牌收起,面上神色化為平靜。 “云嵐道宗有叛徒。” “那一次,我們是碰見了宗門叛徒與齊陽門在礦脈之中秘會,才被滅口。” 輕聲低語,章立的五指緊握,雙目閃動絲絲的靈光,似乎回想起當初的畫面。 林朝陽緊盯著他。 深吸一口氣,章立沉聲開口:“那人的修為之高,戰(zhàn)力之強,連筑基境三重境的蘇醒玉師叔都擋不住十招。” 筑基三重,已經(jīng)算是高手,舉手抬足之間有巨力,飛天遁地都不在話下。 這樣的強者擋不住十招,那對方至少筑基五重以上。 筑基五重以上,在云嵐道宗也可能身居高位了。 金丹境的幾位長老平日是很少管宗門俗事的。 “一個筑基境的叛徒能算什么事情?”林朝陽將酒杯端起,一口飲盡,輕輕放在桌面上。 “你小看了道宗。” “你也不明白,金丹之下,皆是螻蟻。” 林朝陽說的不錯。 修行界是靠實力說話的。 這實力可以算宗門實力,更多的卻是門中頂尖強者的實力。 在章立眼中,筑基境是高手。 可在整個道宗,唯有那些金丹境,才是真正鎮(zhèn)壓宗門的存在。 “是啊,金丹之下皆螻蟻。”章立輕嘆一聲,將林朝陽面前的酒杯斟滿,然后輕語:“所以道宗千年以來,一直用宗門后輩性命來征伐苦寒之地。” “所以,”章立目光落在林朝陽的臉上,低低道:“所以,自三百年前云騰大長老閉關(guān)之后,盧陽洲上各方的坊市都開到了云嵐山。” “林老哥,你知道那叛徒與齊陽門交換的是什么嗎?” 沒等林朝陽開口,章立就自語:“斷靈花,摻入丹藥茶水之中無色無味,卻能阻斷靈氣運轉(zhuǎn)十息的斷靈花啊……” “十息,足夠做很多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