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而巖壁之后,葉朔極其尷尬的捧著手中的星宿羅經儀,葉朔每一次把它扔出去,那星宿羅經儀不出意外都會自動回來,穩穩地落在他的手中。祈嵐在旁邊看得差點笑出聲來。 這意思很明顯,星宿羅經儀在認葉朔做主人。 同一時刻,天瀾秘境之內,正在發生著一場血腥無比的激戰。而這場激戰的主人公,亦是一名破月派弟子。 “羅帝星!且不說凡事講究先來后到,這空間通道是我們先發現的,秘鑰也是我們先找到的,現在你說一句要,我們二話不說就讓給你,同時主動退出,不敢與你競爭!你為何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不可?” 一處不高的小土坡上,大約四五個潛夜派服飾的弟子一步一跌的栽了下來,此時幾人皆是衣衫染血,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眼看著后方已是再無退路,當中一個身形瘦高的弟子終是忍不住絕望的嘶喊起來,聲音已經恐懼得近乎失形! 小土坡的另一邊,一道鬼魅般的暗影正在緩慢上爬,移動軌跡絲毫未因對面的詛咒而有片刻停頓。很快,它就如同真實的死神一般投射在了幾人眼前。 正值夕陽西下,然而凡是那道暗影所經之處,似乎便是連光線也無法穿透的絕對黑暗,足以將一切的光明和溫暖都隔絕在它的規則之外。 被陰影所鋪滿的地面上,連隨風輕搖的小花小草也失去了生機,每一顆碎小的沙粒似乎都在它的腳下顫抖。 在他身后,兩只烏鴉同時交飛而起,織就出一片死寂的逆流,伴隨著兩聲嘶嘎的長鳴,為眼前的情境更添了幾分森冷,既似人間,又如地府。 再瞧他逐漸暴露出的側首邊,斜斜倒影出一排鋒利的鉤爪,然而,若是再看得仔細些,便會知道,那并不是鉤爪,而是持在那人手中的一桿赤紅色長戟,足有半人來長,前端的刀鋒還在一滴滴的淌下鮮血,幾乎將半數戟面都染得透紅。 在親身遭遇過的潛夜派弟子眼中,都認得那正是不久之前,剛剛奪走過自己數名同伴性命的兇器,而且更是或許就在下一刻,也將插進自己胸膛的催命符。極致的仇恨和恐懼早已燒紅了他們的雙眼,卻也同時封住了他們的喉嚨。 似火的夕陽為這位最殘忍的兇手勾勒出了一個血色的輪廓,同時也映照出了他的正身,令人意外的是,那卻也不過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一頭暗色長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 英俊無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而出,兼之以棱角分明的線條,銳利深邃的目光,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無孔不入的壓迫感仿佛渾然天成。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放了你?然后讓你們再把禁地的秘密到處宣傳?你們以為,天底下會有那么便宜的事么?” “我們不會走漏消息的!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發一個毒誓……羅帝星……!血羅剎大人!求您看在潛夜派和破月派世代交好的情面上,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從此愿意給您做牛做馬!” 那先前喊話的弟子與羅帝星冰冷的視線甫一相接,心臟便是由衷升起了一股寒意,感到舌頭仿佛已經僵硬得不是自己的,強擠出的聲音也是越來越輕。最后終于承受不住這份壓力,當著羅帝星的面,撲通一聲跪倒了下去,連連磕頭,同時嘗試著去抱住他的褲腿。 剩余的幾名潛夜派弟子膽戰心驚的看著這一幕,各自心有戚戚,此時卻也無人再去譏嘲他的丑態畢露。畢竟,自己等人今日能否活命,都還要寄托在他的這副奴顏卑相上。 又或者該說,是寄托在他這副奴顏卑相,能否取悅對面那個冷血殺神的基礎上。 破月派羅帝星,人稱“血羅剎”,出道多年,堪稱得是“不與世俗同列”的典范。單看那一身暗金色長袍,瀟灑傲物,狂妄恣意,七大門派之中,在外走動時從不穿代表山門的服飾,也就屬他為第一人。 就連門派內部的重大活動,是否參加,往往也要看他的心情。大多數時候,他都會在自己的房間中閉關修煉,連同門的師兄弟等閑也難以見到他一面。而正是因著他這份由實力所堆砌出的神秘感,就更是令得如付莫生般的一眾弟子對他敬若神明。 羅帝星行事我行我素,置一應門規如無物。門中長老每提起他時,都是少不了搖頭苦笑。但俗話說瑕不掩瑜,他始終都是破月派當之無愧的首席精英。 對他時不時耍的那些脾氣和傲氣,這些長老們是不想管,也不敢管。畢竟這樣優秀的弟子,如果他們破月派不要,那可是會有很多的門派搶著要。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是破月派的損失了。 無論到了任何地方,精英的待遇,總是要比普通人好得多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