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川在這座地下作坊轉(zhuǎn)著、看著,臉上神情就十分的恬淡而寧靜。 在外面,他雖然貴為大漢列侯,無論名望、財富和權(quán)柄,早已超乎當(dāng)初的預(yù)想很多,可是,他就是靜不下心來。 強烈的危機意識,讓楊川這個大漢廚子就連在睡覺時,都恨不得如張翼德那般睜著眼睛…… “公子!” “公子來了!” 有少年發(fā)現(xiàn)楊川,登時面現(xiàn)大喜之色,只喊了一嗓子,那幾十名少年便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圍攏過來。 楊川溫言笑道:“大家都忙著。” 少年們卻不依,圍攏過來搶著說了一會兒話,方才戀戀不舍的散去,開始安靜的埋頭干活。 楊川來到一間單獨房間,召見了負(fù)責(zé)此間的阿酒、阿木。 經(jīng)過這一兩年的學(xué)習(xí)和歷練,這兩個哈慫如今都能獨當(dāng)一面了,在長安城一帶做下好幾件大事,讓楊川都有些刮目相看。 “阿酒,阿木,最近有活兒干了。” 楊川也不客氣,開門見山的說道:“有人給曹襄下套,制造了一個醉酒鬧事、失手殺人的鐵案,如今,人已經(jīng)被捉進長安縣大牢,依據(jù)大漢律法,會在七八日后提審、定罪,然后,便會形成文書上報廷尉府、丞相府。” “文書一來一回,最少得十二日左右。” “曹襄的身份特殊,應(yīng)該還會上報給皇帝,據(jù)我所知,皇帝最近帶著李延年、李廣利、韓嫣等小白臉在上林苑狩獵,曹襄犯事的奏報文書可能要在三日后方能擺在皇帝案頭。” “一句話,這二十幾日內(nèi),對方可操作的余地實在太大,說不定等到皇帝過問此事時,曹襄那狗日的已經(jīng)被人給廢了。” 阿酒、阿木二人點頭,齊聲道:“公子,咋弄?” 楊川沉吟幾聲,淡然道:“不惜一切代價,以最快的速度查出背后主事之人,然后,殺了所有相關(guān)的人。” 阿酒、阿木狠狠點頭:“諾!” 兩名少年轉(zhuǎn)身便走,一點都不敢耽誤的開始干活去了。 楊川卻留了下來。 他親手煮了一壺茶,安靜的坐在一張書桌前,鋪開一張素凈的宣紙,開始在上面圈圈畫畫起來。 曹襄被人陰了,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那家伙為人囂張跋扈,仗著錢多人傻命不牢,曾經(jīng)橫行霸道長安城好幾年,被三輔之地的百姓人評價為大漢四大害之首。 然而,楊川卻心里清楚得很,以曹襄那賊雞賊雞的心思,舉手投足裝一波逼沒有任何問題,可是,要說讓他殺人,就算打死李延年、李廣利弟兄二人,楊川都不會相信。 楊川一邊寫寫畫畫,一邊在心中分析、歸納、算計。 整整忙乎了三個多時辰,他終于停下手來,想給自己倒一碗茶喝,卻發(fā)現(xiàn)之前那一壺茶水早已變得清涼,讓他不由得搖頭苦笑:“這人還沒走呢,茶就涼了……” …… 一日一夜后,阿酒、阿木便傳來準(zhǔn)確消息,印證了楊川的推斷。 禍根,果然來自宮里。 準(zhǔn)確來說,來自未央宮;至于說有沒有劉徹的意思在里頭,這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你想想啊,未央宮里的一舉一動能瞞得過劉徹? 只能說,就算此事不是劉徹所為,那也至少知情。 楊川聽到這一消息,反而不生氣了。 “昨夜下了一場雪,渭水兩岸的風(fēng)景不錯,走吧,都收拾一下出門,活動活動筋骨,我?guī)銈內(nèi)ヌざ!? 吃過早飯后,楊川沒有第一時間給劉滿等人講課,而是讓他們收拾收拾便出門了。 關(guān)中一帶連著落了四五場雪,一場比一場緊,眼看著地上都積了足足有一尺半的雪,讓馬蹄、車轍踩踏碾壓后,便成了冰溜子,一不小心可能會將人摔個仰八叉。 楊川領(lǐng)著自己的幾名學(xué)生,在冰溜子上不緊不慢的走著,口中卻還不忘順便教誨幾句:“你們看啊,這冰雪路面上行走,是不是容易跌跤?” “這就對了,今日便是冬至節(jié),為什么從春秋戰(zhàn)國時開始,每到冬至節(jié),天子或皇帝便要昭告天下,閉關(guān)休養(yǎng),不令軍隊商賈什么的行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