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少上造,你們這是想要挖礦?” 桑弘羊緩步走過來,掃視著地上的那些工具,笑瞇瞇的說道:“斧子、鋸子、鑿子、鋼釬……呵呵,還好,尚未開始采挖,不算什么大事。” 瞅著桑弘羊白白凈凈的逼臉,楊川深吸一口氣,淡然問道:“桑弘羊,你上次陰我一把,差點(diǎn)讓我上當(dāng)送了性命; 怎么,今天跑來,是給耶耶我賠禮道歉的?” 桑弘羊一愣,旋即呵呵笑道:“少上造何出此言吶?” 楊川冷笑道:“說吧,你這次來所為何事?” 桑弘羊振一振衣冠,從袖中摸出一卷竹簡,‘嘩啦啦’抖露開來,面無表情的說道:“陛下前幾日方才傳下明旨,嚴(yán)禁各諸侯國、郡縣采挖、販運(yùn)銅礦、鐵礦、鹽礦等,嚴(yán)禁私人采挖、販運(yùn)一切違禁礦石鹽鐵等,違令者,以謀逆大罪處之; 少上造,要不要你親自看一眼?” 說著話,桑弘羊?qū)⒛且痪碇窈嗊f過來,冷笑道:“楊川,休要拿什么少上造、秩比千石的軍侯來壓我,如今,我桑弘羊也算是少上造爵位、秩比一千五百石了。” 楊川卻沒有去接那一卷竹簡,只是冷冷的盯著桑弘羊,道:“桑弘羊,你便是這樣報(bào)答幫你升官加爵的貴人?” 桑弘羊的臉色也漸漸陰冷下來,道:“我桑弘羊行的端、走的正,為朝廷事鞠躬盡瘁,嘔心瀝血,就算這一身官服,也是皇帝和朝廷所賜; 怎么,你楊川難道比皇帝和朝廷還高? 聽我桑弘羊一句勸,趁著暫時(shí)還沒有開始采挖礦石,就趕緊收拾東西回你的楊氏莊子去吧,我們大農(nóng)令也不再追究你私自采礦的謀逆大罪; 如此這般,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一些……” 楊川緩步走到桑弘羊面前三四尺處,停下腳步,突然笑了笑,道:“桑弘羊,你一心思謀著要把鹽鐵、釀酒的生意收歸朝廷所有,我楊川其實(shí)也挺贊成的,不過……” 他伸手拿過那一卷竹簡,‘啪’的一聲展開,快速看了一眼,便隨手丟還給桑弘羊:“不過,耶耶我又沒犯法,你特娘的跑來吃屎啊?” 桑弘羊一張白凈胖臉,登時(shí)便憋得通紅,指著楊川的鼻子叱罵:“楊川,你休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你難道不是在采礦?” “當(dāng)然不是在采礦,”楊川冷笑幾聲,轉(zhuǎn)身看向曹襄:“平陽侯,你說咱們的運(yùn)氣怎么這么差,這荒山野嶺的,怎么都能碰上一條瘋狗?” 曹襄哈哈大笑著走過來,刻意觀看著桑弘羊的面皮,拍手笑道:“果然是運(yùn)氣不好,這條瘋狗啊,白凈面皮,人面獸心,過河拆橋,趨炎附勢,狗屎不如,一念之差,草特娘的臭屁蛋…… 桑弘羊,還不給本侯滾蛋!” 曹襄本就是紈绔無賴,他雖然不知道楊川的葫蘆里賣什么藥,反正一看楊川需要他這潑皮出馬,立刻便開啟噴人模式。 這一頓臭罵,直教桑弘羊的一張白凈面皮,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很快便憋成了豬肝顏色:“平陽侯,楊川,你,你們……” “我們什么?” 楊川向前跨出一步,面對(duì)面盯著桑弘羊,冷冰冰的說道:“桑弘羊,你太令我失望了,大漢天下那么多農(nóng)耕稼穡之事,那么多私自采挖礦山、販賣青鹽的你不去管,整日就盯著我一個(gè)種田的農(nóng)夫,到底什么意思? 說,你受何人指使,故意破壞我羽林軍屯田大計(jì)的?” 桑弘羊面皮憋得青紫,怒斥道:“楊川,你有膽就開始采挖此間礦山,看看是朝廷的法令大,還是你一個(gè)小小的少上造大!” 楊川向后退出兩三步,避開桑弘羊口腔里噴出的那一股子消化不良之氣息,并作勢扇了兩下:“桑弘羊,你偷吃過我封地的韭菜,能不能漱一漱口?臭死了。” 桑弘羊雙目圓瞪,幾欲羞憤發(fā)狂,并指罵道:“楊川,豎子無禮!” 楊川卻渾不理會(huì)桑弘羊的憤怒,他大踏步走上一塊山巖,小手一揮:“弟兄們,開工……” 【廚子曰】三八節(jié)快樂!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