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我兒子、被廢了-《漢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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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張安世,這個壞慫!
小小年紀,竟然比楊川還要狡猾、無恥,竟然悄咪咪的在兜襠褲的夾層里,塞了一片干羊皮,板子抽在上面,便會發(fā)出‘嘭嘭嘭’的悶響,聽著就好疼。
這小子真特年的是個人才啊。
每次挨打時,叫聲比劉滿的還要尖利、凄慘,簡直跟殺豬一樣。
每一次張安世挨板子,張湯都會主動走開,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冷眼旁觀,他的那兩條深刻入刀的法令紋,差不多都能戳進去兩根指頭……
如此這般兩三次后,楊川漸漸察覺到不對勁。
他一把剝開張安世的褲子,登時便發(fā)現(xiàn)夾層中的一片破羊皮。
張安世似乎很緊張,一張俊俏小臉漲的通紅,趴在凳子上一聲不吭,好像一條任人宰割的羊羔子。
楊川將那片羊皮隨手塞回張安世的褲襠,既沒有責(zé)罵,也沒有怒斥,而是幫這貨系好褲腰帶,擺擺手,淡然道:“請,坐回去?!?
一個‘請’字出口,張安世的眼角似乎微微抽搐兩下。
接下來的七八天里,劉滿、娜仁托婭兩個人犯錯,照打不誤;唯有張安世,無論對錯,楊川都是一副彬彬有禮、溫煦和藹的態(tài)度,就、十分的平淡而自然。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眼瞅著張安世一天比一天的焦慮不安,楊川恍若未聞,該講解的識字、算術(shù)等,絲毫不曾藏私,該責(zé)罰的,卻只是溫言撫慰一句‘下次注意’。
然后,便會十分認真的再給他講解一遍,并不曾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剛開始,劉滿、娜仁托婭兩個人,很是羨慕張安世的‘待遇’。
可是漸漸的,她們發(fā)現(xiàn),楊川越是和藹可親,張安世就越是局促不安;到了后來,就算是坐在蒲團上寫字、算數(shù),也是如坐針氈的樣子,看上去很難受。
有好幾次,張安世剛要說什么,都會被楊川溫言細語的擋回去:“伱學(xué)習(xí)好,人聰慧,就不必拘禮了?!?
于是,第十二日,早課時間。
楊川給三人講解了幾個漢字后,到菜園子里除了一會兒雜草,又給那些‘哈密瓜’澆了一點水,攏了一層細砂,這才回來洗手、凈面,開始喝野菊花茶。
張安世掙扎了好幾次,終于站起身來,走到楊川面前,躬身施禮,道:“老師,我錯了。”
楊川轉(zhuǎn)頭,瞅著不遠處的張湯,溫言笑道:“張湯,你兒張安世,有濟世平天下之姿啊?!?
張湯的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卻還只能冷冷說道:“是你這位老師教的好?!?
楊川哈哈大笑,振一振衣衫,舉步便走,看他離去的方向,應(yīng)該是去操練場看那些粗糙漢子的訓(xùn)練了。
遠遠的,只聽他口中吟哦:“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玉暖日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
卻一首李義山的‘錦瑟詩’,因為不夠恢弘大氣,被曹襄嫌棄不要,被楊川順手背誦出來裝了一波……
眼巴巴瞅著楊川黯然離去,張湯的兩條法令紋抖動七八下,終于嘆一口氣,也走了。
張安世傻眼了。
他呆呆的望著老師與父親離去的背影,兩個眼眶莫名的就濕潤了。
看看這事弄得!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眼看著楊川被張安世氣得都開始吟詩了,劉滿、娜仁托婭二人勃然大怒。
劉滿怒吼一聲,兇巴巴的撲上去,將其摁倒在地,在其肋下、大腿內(nèi)側(cè)、腰部等軟肉處,就是一頓掐、擰、旋、摳、揪。
娜仁托婭則更狠。
她從鹿皮靴子里摸出一把不足一寸的小刀子,照著張安世的屁股蛋子,狠狠的扎了七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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