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四-《遠星近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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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外,米彬逃出家門后,坐進了一家飯店。
每次有事不順心他就會用吃來排解。最近他又學(xué)著喝酒,因為他聽說喝酒能消愁。
“那個老板,嗯……我要隨便幾個菜然后兩瓶……啤酒。”
可話一出口,米彬就聽到了背后有兩人在議論。
“才喝兩瓶酒,還那么猶豫,真的是太遜了,穿那樣,一看就是剛被炒了才來這……”
米彬覺得有些臉紅,但他還是憋紅了臉,改了口:“不要兩瓶了,要一箱。”
“好嘞!”
……
米彬吃著菜,喝著悶酒,恍恍惚惚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哎——啊!嗯……老板!結(jié)……結(jié)賬。”米彬顯然已經(jīng)喝醉了。
“來了!”
老板迅速地跑過來,清點了一下,算了算。
“那個,您一共消費了五千塊錢。”
“嗯?這么貴!怎么……怎么會這么貴啊!”
米彬不知道,由于他說讓老板隨便來幾個菜,老板便趁機專門點了幾個貴的菜品,甚至在看到米彬喝醉后拿出了“另一張”菜單。
“真不是我騙您啊!您仔細看看,這菜單上寫著呢。”
“啊,那好吧……拿……拿去。”米彬頭倒在桌子上,看都沒看一眼,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我……嗯呼……密碼是卡號后頭六位,你自己拿切刷……”米彬說起了家鄉(xiāng)話。
此時的他已神志不清,滿臉通紅,本就不勝酒力的他硬是喝了一箱啤酒。
老板轉(zhuǎn)身去拿到刷卡儀,當他回來時,米彬已經(jīng)走了,但米彬的卡卻留在了桌子上。
“嘿!今天走運了,遇上個呆子。”
米彬迷迷糊糊地走著,時不時打個踉蹌,他的手里還攥著一個啤酒瓶,一邊走,一邊說著瘋言瘋語,他不知道該往哪走,也不想管,酒精正在安撫他憂郁的心靈,潛意識在驅(qū)趕他往自認為正確的方向前進,此時他的確覺得自己很輕松,像是要飄飛了一樣,正如一只被折了翅膀的蝴蝶重新長出了翅膀,可實際上,他走起路來跌跌宕宕,像只折了翅膀又折了一半腿腳的蛾子,向著“光”前進,他喃喃道:“為什么呀?怎么這樣啊?為什么呀?不公平!......”
不知不覺中,米彬已然踏入了廢樓環(huán)區(qū),但他只是走著,走著,然后……
嘭!
他覺得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人。
“誰啊?!干嘛!能不能長眼……哎?你是……你是白……”
哐!
米彬倒了下去。
原來,機緣巧合之下,米彬正好撞見了沙尋四人,而唔嚕趁米彬不注意,用鐵棒敲暈了他。
見米彬倒下了,眾人正要走,但沙尋卻遲遲未動。
“喂!怎么還不走?”唔嚕不解“我……我控制了力度,他只是暈了而已。”
“怎么了,想起什么事了?還是快走吧”c娜也在催促。沙尋皺眉想了一會,背起了米彬。
“不能把他丟在這。”沙尋只是這樣說著,然后表情嚴肅地繼續(xù)上路了。
嗯?那個人是誰?重要嗎?
c娜想不明白,唔嚕不明白,但白沙明白。
……
“嗯……嗚……嘶——”
米彬醒了,迷糊勁還沒過,他覺得頭暈,而且頭疼。他輕輕地摸了下后腦勺,哎——一個大包,他慢慢地坐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沙發(fā)上,身上還蓋著一層布,他下意識地伸出左手抓眼鏡,但眼鏡沒抓到,抓到了一只溫熱的手,他奇怪,轉(zhuǎn)頭看去,一位少女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而他抓的正是這位少女的手,而這位少女,正是唔嚕。
不知是唔嚕的長相吸引到了米彬,還是因為昨晚的酒還沒醒,他一時半會竟呆住了。
而此時,沙尋剛好從一個房間里走出來。
“喔呦!這么快就好上了啦。”沙尋叉腰。
米彬看向了沙尋,在模糊的視線中,他只覺得沙尋是一個壯漢。
而此時米彬才反應(yīng)過來,他正身處一間陌生的房子內(nèi),房子布置簡單,而他就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背包,書架旁一米高的架子,地上的繩子,雖然他是近視眼,但他依然能分析出當前的情況——他好像被綁架了!
“哎呀!你們放過我吧!我有錢給你們就是了。”
米彬慌亂地從沙發(fā)上爬起,縮到了墻角,恐慌,無助在他身上淋漓盡致地體現(xiàn)了出來。
沙尋心叫不好,趕緊跑過去堵住米彬的嘴。
“別叫了!別叫了!”
“別殺我!別殺我!”米彬依舊大喊大叫,大呼饒命。
“再叫信不信老子斃了你!”沙尋惡狠狠地說。
米彬聽到這話馬上收了聲,只是小聲說:“別殺我,別殺我。”
沙尋伸手抓來眼鏡遞給了米彬。米彬戴上了眼鏡,他的視線終于變得清晰。
“你看清楚了啊,我是誰?”沙尋蹲在米彬面前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米彬逐漸放開了緊抱住頭部的雙手。
他看到了唔嚕,看到了剛過來的c娜,看向了沙尋。
有些凌亂的頭發(fā),中間有些許白絲,沒整理干凈的胡茬,略顯蒼桑的臉,此時的沙尋就是一副大叔樣。
另外,米彬還注意到了沙尋固定在大腿上的那把槍——它很獨特,很大,有明顯的弧線,槍柄與槍身的連接處隱約有紫光射出,顯然,這不是地球人用的槍。
想到這里,米彬記起來了。
“長發(fā),黑子,奇怪的槍,是你!你……你殺了我老師!”
米彬大吼到,怒火噴了出來。
米彬的話讓其他人都很吃驚。
兩人竟有如此淵源?
米彬指著槍又說:“那把槍,是我和白老師一起研究過的,它的造型和當初圖紙上的一模一樣,你可能已經(jīng)忘了,但是我還記得!那天白老師叫我回去休息,我心想所有工作都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回家了,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一來就聽說……”
米彬逐漸開始嗚咽,眼神十分悲傷。
“我后頭聽他們說,老師是被一個長發(fā)男的給殺了的,那個男的想搶那個槍,然后就把老師給殺了,用的就是那把槍,他把功率調(diào)到最大,把老師給分解了,現(xiàn)在你又是長頭發(fā),又帶了那把槍,不是你,還能是……還能是哪個……唔……老師啊——”說著,米彬哭了起來。
c娜和唔嚕此時的心情很復(fù)雜,不知說什么好。
沙尋捏了捏睛明穴(鼻梁),表情十分頭疼。
他搖了搖米彬的肩膀,清了清嗓子。
“米彬!米彬!你哭什么,你再看清楚一點!我是誰?”
“你是那個殺人犯!你殺了我老師!嗚——”
“我……”
啪!沙尋一巴掌打在米彬頭上,然后,啪!用雙手夾住米彬的臉,讓米彬正視自己。
“我,是我!阿彬——,我沒殺你老師,我就是你老師!你的白老師,你的導(dǎo)師,你的教授,白嶼辰,看清楚了嗎?”
說著,沙尋把自己的長發(fā)撩起,向后壓住。
“看清楚了嗎?啊?”
米彬停止了哭喪,看了一眼沙尋,但還是對沙尋抱有敵意。
“我不信,我老師比你帥多了!”
“嘿↗↘,你小子要我說幾遍才懂啊?”沙尋惱了,用手揪了揪米彬的耳朵。
“你是不是以前經(jīng)常半夜還問你老師問題?你是不是成天一有什么新想法就找老師說?你是不是有次不小心把實驗品帶回家研究了,結(jié)果差點被關(guān)牢房?你是不是有兩個朋友,其中的那個女生,你喜歡了很久,到了大學(xué)都不敢表白?”
“啊?……這……你怎么知道的?”
“廢話,我就是你老師我怎么不知道,你那次還是我出面把你從拘留所里撈出來的呢!”說完,沙尋又打了一下米彬的腦瓜。
“不是……那個……我沒敢表白的事,你怎么也……”
“哎喲,不要一心只讀圣賢書嘛!你當初都要當了整個學(xué)校的笑柄了,你都不知道?”
“我……”
“要是你還不信......兒子,出來一下。”沙尋對著里屋說到。
白沙聽到父親的話后,很快便從一個房間里出來了,手里還拿著工具:“怎么了?爸爸。”
“啊?小清?你怎么......難道真的......”米彬很震驚,他在知道自己的老師已經(jīng)“死了”之后很傷心,從那以后便經(jīng)常去看望沙尋的父親和兒子,算得上是看著白沙長大的。
“好了!好了!好了!總之,你現(xiàn)在相信我了吧。”
“那……老師?你原來沒死啊。”
“這么想讓我死啊!”
聽了沙尋的話,米彬終于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之前敬仰的老師了,但他依然很疑惑——老師怎么又“活”了呢?
“那……老師,你之前……”
“嗯……這個事情很復(fù)雜,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死,現(xiàn)在,在當保鏢,她們,是我的客戶,你,不準說出去我的事,明白了嗎?”
“哦......”米彬撓撓腦袋,似懂非懂。
“那你現(xiàn)在就回家吧!”米彬兩手一甩,示意他出門。
“我……我不敢回家......”
“啊?家都不敢回啊?”
“我被公司開了,被女友甩了,我爸很生氣,就要打我。”
“哦——”沙尋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所以,你就跑出來了?”
“嗯”米彬點點頭。
“所以你就喝酒,想借酒消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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