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縣衙內堂。 “大人,真的要這么做?” 主簿周澤一臉的不情不愿,還帶著點兒肉痛,“許佑安有個屁的政績,給他表功得花多少銀子……” “蠢貨,你的目光什么時候能長遠一點?” 吳文景不屑的罵了一句,“上下打點能花多少?許佑安這些年幫你我斂財,中間又貪墨了多少?兩者能比嗎。” “……大人的意思是?” 周澤很快反應了過來,頓時一陣心驚肉跳。 “呵,許崇在那些刁民之中頗有聲望,又身在官學讀書,一般情況你我還真拿他沒辦法。” 吳文景一捋長須,嘴角勾起弧度:“可入了衙門就不一樣了。” “你難道就不好奇,許佑安到底貪了多少嗎?” “本官承諾,這次你我各得一半……” ……… 大慶的戶籍制度極其嚴苛,最低的匠籍,不僅子孫后代無法脫籍,甚至連個人擁有的財產都有一個明確的上限。 而像許崇這樣的民籍就好多了,并不影響個人生活和發展,也就出行居住、婚喪嫁娶的規格方面有限制。 孝期不得超過一個月,就是其中之一。 等到任命文書下來,民籍升為官籍,限制就大大減少,各種排場也都可以講究了。 不過許崇并不在乎這個。 在鄉親們和劉二趙六的幫助下,四具焦黑的尸體得到了安葬。 連棺木和石碑都是一家一戶湊出來的。 等到忙完這一切,已是日上三竿。 “今日之事,許某無以厚報,那些銀錢……” 許崇鄭重行禮。 “哎哎,不說這么生份的話。” “許相公就別放在心上了,走了走了。” “趕著回去給娃娃做飯哩,許相公回見啊。” “……” 幾十號人瞬間作鳥獸散。 許崇一臉的無奈。 他現在可是三爺財產的唯一繼承人,有大把的家底揮霍,實在是不想在這點兒小事上欠下人情。 可沒想到話沒說完人就跑光了。 “許兄無需介懷。” 張順義拍了拍許崇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一定會是一個好官。” “什么?好官?!” 許崇的下巴差點兒掉到地上。 那種官腔聽聽就好了,會有人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