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終朱新費不敢輕舉妄動。 沈皖杉跟他生意上有競爭,因為他有朱達(dá)昌這把傘,所以他一直將沈皖杉壓制得死死的。 如今朱達(dá)昌死了,縣衙里新人換舊人,如果沈皖杉趁機(jī)在新知縣面前搬弄是非,他朱新費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條。 那就是死路。 他現(xiàn)在是龍游淺灘,虎落平陽,根本不敢激怒沈皖杉。他還非常后悔自己圖一時痛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杜老頭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大嘴巴。 本來他跟新縣令之間的沖突不大,本來區(qū)區(qū)幾斤桐油和烈酒,對于清河首富不過九牛一毛。 他之所以表現(xiàn)如此憤慨,是因為清河縣商界向來以他為尊,他也從來把自己當(dāng)成清河商界領(lǐng)袖。 偏偏新縣令卻沒將他這個領(lǐng)袖放在眼里,對他缺乏尊重,說什么一視同仁,必須上交桐油與烈酒。 他還聽說新知縣不僅資歷淺,年紀(jì)小,還是出身卑微的上門女婿。 心里固有的成見,再加上有心人拱火,他一時沖動就對新知縣大放厥詞。 表面上沈皖杉剛才的話是針對朱新費,但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心里真實想法?若他為討好新知縣一不作二不休將自己也供出去,他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縣衙后院,孔方吃飽喝足找周公談人生與理想去了。 縣衙里卻是一番忙碌景象。 方世怡忙著統(tǒng)計戰(zhàn)果;師爺孔憶吉忙著寫安民榜,寫表章。清河縣消滅山匪五百人,匪首朱重九伏誅,這么大的功勞必須上報保定府。 衙役與傭人則忙著洗菜做飯。 昨晚縣兵各小隊的后勤班也全部參戰(zhàn)了,不僅累成狗還是有功之臣,此時還在城墻上備戰(zhàn),方世怡就將做飯的事交給衙役和傭人。 為了防止昨晚未下山的山匪偷襲報復(fù),方世清和洛文鵬衣不解帶,率領(lǐng)縣兵駐守城墻之上,洛文鵬還把巡邏哨放出五里之外。 鑒于人困馬乏,兩人商議后決定將縣兵分成兩部輪休,一部就地休息,另一部繼續(xù)值守,兩個時辰替換一次。 方世清手扶腰間劍,她沒有望向城外,反而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縣衙。 她心里五味雜陳。 在縣衙后院,那間最大的房間里,躺著她平生最痛恨的人。因為他毀了自己的人生,毀了自己對生活、對婚姻的期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