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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的破滅之聲驟然在虛空中響徹!
在那變幻的陰影話音未落之前,張珂手中的虎魄便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雙手緊握間橫掃而過,凌冽的刀光轉瞬間跨越了千萬里之遙直達對方所處的空間。
剎那間的絢爛之后,便是整片虛空的坍塌,縮陷。
狂暴的沖擊卷起大量混沌化作滔天巨浪無情的拍向四方,空間泯滅,位面破碎,虛空的本質在此間也是搖搖欲墜的晃蕩著,而身處風暴中心那團變幻的陰影更是在瞬間便被抹去,只留暴躁的余波逐漸的擴散,連帶著一整片空間被拖入虛空深處的黑暗隱匿不見
張珂手持虎魄站在盤根錯節的通道之上眺望著遠方破滅的虛空。
前一刻跟他廢話的那團陰影是跟塌陷的虛空一起泯滅在虛無之中,但祂,亦或是說陰影背后的玩意兒仍活的好好的。
說不出已有多久沒人再這么光明正大的算計于他了!
哪怕沒有張珂突然選中欲望之都的心血來潮,在未來的某一天他也勢必會跟這玩意兒撞上。
否則的話,根本說不清那團陰影幕后的存在,究竟是如何了解張珂卜算能力并準確的說出了因果兩字。
而對方既有了防備,那蠕動的陰影自然不可能是投放了意志跟真靈的化身,在刀光爆裂的同時,張珂便已經知悉了那團陰影的本質——它只是一團情緒的聚合物,被人以手法捏造而來,跟錄音機一樣播放著提前設定好的程序。
換句話來說,哪怕張珂不問那一句話,他也會如設定般說出張珂的對同級別幾乎無效的弱點,并再添油加醋的嘲諷兩句。
而既然都是程序了,那只要小心的抹除了程序上自己沾染的氣息,哪怕虎魄自帶鎖定也無法透過一個機器追查到幕后主使。
但找不到歸找不到,做的滴水不漏就真覺得萬事大吉了?
或許那玩意兒這么覺得,但張珂不覺得如此,畢竟自信的人往往都愛裝逼,但那玩意兒顯然裝過了頭。
祂?
祂們?
原本只想著帶崽子們出來游玩一圈,順便帶點兒收獲回去,但現在看來他就沒有堅守本心的命。
“真不是我不安分,你們也都看到了,是它先挑釁我的啊!”
似是提醒一般說了這么一句之后,張珂轉而伸手撫平了因他動蕩不休的虛空,腳下的步伐仍舊一如先前一般平穩有序,但原本穩定延伸的樹藤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漲。
原本應當留給玩家們一日的撤離時間,卻在這突如其來變故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減著。
只不過是堪堪度過了十個小時的門檻,大量的玩家還來不及撤離,而準備繼續搏一把的玩家們也沒能搜刮到滿意的材料,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欲望之都終日陰晦暗的天空猛然間明亮了起來。
大放的光明將世界照的宛如白晝,刺眼的光芒驅散黑暗的同時也將凝聚在城市上空斑駁扭曲的氤氳之氣驅散了大半。
隨后,好似捅破水杯的吸管一般,一個散發著赤紅光芒的圓環猛的穿過了世界壁壘延伸到天穹之內,而后下一瞬便好似下餃子一般,無數的金甲神人從通道中飛行出來,背對著刺眼的光芒,他們的身軀連同手中的兵器一起開始了瘋狂的膨脹。
宛若神兵天降一般的場景出現在這個中日混亂,仿佛蒸汽朋克之都一般的世界之內。
在無數劇烈的轟鳴跟爆裂聲中,數以十萬計的第一批金甲神人落在了地面之上,他們那高達數百丈的宏偉身軀所攜帶的自重便在瞬間壓垮了腳下的建筑。
得益于欲望之都醉生夢死的原始功能。
除了那些既沒了價值,也沒有代價這種通用貨幣的奴隸跟廢物生活在室外的陰暗中,得以在以第一時間見到神兵天降并做出試圖拯救自己小命的逃竄動作之外。
絕大多數往來的貴客,侍者,商品乃至于其他都在室內享受著都市所擁有的繁華跟狂歡。
忘情的嘶吼,動聽的嬌啼,雜亂的音樂掩藏了外界轟鳴作響的動靜,厚重的墻壁跟不透光的房屋構造更是蒙蔽了清醒者最后的選擇機會。
如此,伴隨著一座座建筑的垮塌,無數的賓客被坍塌的廢墟壓在了地底。
沉重且龐大的構造導致哪怕一小塊碎屑都達到了數百噸的重量,雖然能往來欲望之都的人士不管身份如何都擁有超凡之力,但基礎便是數百噸,層疊之下成千上萬的恐怖重量更是直接碾死了一大票人。
而當一些僥幸未死,亦或者實力強悍扛下了沖擊,或變換身軀,或蠻力橫推自廢墟之下攀爬出來的時候。
沒等到他們癲狂的怒罵,宏偉的兵器便長劈而下,鋒銳的刃口直接將那沾滿了塵土的軀體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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